sp; 横剑一挡,帝王的血剑就被硬生生拦住,不过韩风还是小瞧了力道,一下子就被震出老远,一条手臂彻底失去触感,虎口血流不止。
君王又那会放过机会,血剑挽出三朵剑花,如梦似幻分刺韩风持剑之手,眉心,胸口。
血煞之气扑面而来,此刻的帝王全身散发着煞气,面目中隐有狰狞浑然是一尊修罗魔王一般,又哪有半分君王的样子。
韩风甩了甩麻痹的手臂,这一接触他就发现君王手上的劲力远远超出他几倍,但还是能够接下来,目光触及三道剑花,韩风突然察觉到这三朵剑花看似狠辣,但却还有另外一缕剑气潜藏在其中,目标竟然直指他的丹田位置。
这一招相当狡猾,如果他按照表面上的攻击加以应对,必然会让自己的下盘完全暴露在对方剑气之下,如果丹田受创,恐怕自己瞬间就会被杀死。
此人剑术功底绝对不低,而且还有相当厉害的心计。如果还是与对方以硬碰硬恐怕久战之下很容易被对方抓住空隙。
收起了轻敌的心思,韩风凭空劈出了几道剑气,可这几道剑气在三朵剑花中瞬间就被崩散,而余威却依旧锁定韩风身上三处,不过君王的身形却猛然停滞,没有继续持剑向前,反而朝四周空气中劈砍而去。
空无一物的空气中响起了一声声断裂声,就好像琴弦被崩断一样。
“好手段,竟然想示弱阴我,这剑气化丝果然防不胜防,不过你以为我的攻击只是为了毁去你的丹田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比你看得更远。”君王阴测测的自语,朝韩风身后望去。
韩风心底一沉,对方竟然连剑气化丝都能破除,这一招一直以来无往不利,可没想到碰到同是剑术高手却失去了隐蔽性。
不过背部传来的刺痛也让他一下子惊醒,自己会剑气化丝,难道对方就不会吗?
身形猛然刹住,但已挽回不了背部受创,空无一物的半空中出现了十几道细密交错的剑网,只有附着在其上的鲜血才能让其现出原形。
背部火辣辣的刺痛让韩风心神受到了影响,而远处与两圣兽交手的四道幻影也一下子迟钝了许多,不过好在这些幻影已近乎与韩风毫无差别,这才没有让两圣兽脱出剑轮攻击搅局。
君王望着四道幻影,眼神中略过一丝贪婪之意,这种神通如果他能学的,必然会让他实力翻上几倍,从此别说这片位面,就是其他相邻的位面也可以尽数征服。
再加上御剑术这门神通,如果能斩杀韩风或是迫其臣服,也能让他一下子从凡人越入仙人境界,他已经不再管韩风从何而来,眼下韩风困兽犹斗,是拿下他的最好办法。
似乎下定了决定,君王空出一手朝下方残阵抓去,随着其体内血煞之力的全面激发,一张擎天巨手虚影一下子压在了自己的军阵之上,所有残余的军士包括阵亡将士的尸首在这一拍中尽数化为血水,而这些血水源源不断朝巨手虚影中汇集,很快虚影开始变得凝实,很快就再次飞临君王头顶,遮蔽了天空。
韩风早借着这个机会脱出了剑丝牢笼,不过当他目光触及那只巨手时心脏急速跳动了几下,一滴滴冷汗悄然从额头滑落。
结远科地独结恨战闹吉故羽
这巨手带给他的感觉就是血腥和怨气,内心深处一阵阵颤栗感不断传来,似乎在提醒他赶紧脱离危机。
两声悲鸣声响起,白虎和朱雀虚影也终于被四道幻影身法斩杀,这也是目前最大的战果。
帝王眼神一扫,见四道剑轮依旧盘旋,大手一挥,那只擎天血手瞬间朝幻影所在压下,四道幻影当然不甘被拍死,各自指挥一道剑轮朝巨手削去。
不过伴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大地愣是被巨手拍出了一个巨大的手掌印,而四道幻影早已消散,连剑轮都没有半点水花,与幻影一同湮灭。
形势急转而下,面对那只擎天血手的威势,就连韩风也有些惊慌失措,他没想到这漩涡内竟然有如此大的凶险,以往圣器不是仅仅感悟特性就可以吸收的吗?
巨掌遮天蔽日,空气中密布着呛人的血腥味道,顷刻间灭除了幻影分身,这一下子就将韩风逼入了绝境之中,不过巨掌最终停留在韩风头顶三十丈之处,并没有砸下去。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臣服我并交出你所修神通,当然你今后也必须要为我大杀四方,为我开拓更多疆域。”
君王是何等人物,一下子就看出了韩风内心的怯懦,虽然他自身消耗也很大,为了凝聚这杀手锏,他不惜血祭了他的麾下,但与收服韩风并获得他所习神通比较,这点代价也就无所谓了,军队没有了还可以再招,在他的统治疆域内,军队要多少有多少。
韩风似乎没有听到君王的话语,瞪大了双眼盯着遮天的血手一直不曾动过,血手边缘有几个小孔,似乎就是四道剑轮所创,不过一直保留着没有恢复,但其边缘似乎有一张张脸孔化作血雾漂浮,其怨气也似乎让血手威能更加恐怖。
见韩风完全无视了自己,君王眼神中掠过一丝不耐,他堂堂帝王之尊,所见之人哪一个不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可现在竟然还要在强势碾压下等一个必死之人的答复,这有损他无情道的心境。
“跪下臣服于我,你眼前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臣服要么死,我耐心有限!”
血手慢慢下落,还未落到韩风头顶,其所在之地就开始承受不住压力开始崩塌,直到血手距离其头顶还有五丈这才停下,其边缘的冤魂已经感受到了地面韩风的存在,纷纷欲脱离血手,将其吞噬。不过碍于君王的意志,这才作罢。
不过形势已经很明了了,韩风已经走投无路了。
面对威逼,韩风的眼神却依旧没有变过,视线慢慢缓缓转向了帝王,问出了一句连帝王也为之愕然的话,
“帝王,你可曾有名讳,你可曾有过去?”
“朕当然有,朕的名讳是。。。朕的名字。。。?”帝王一下子失去了镇静,手中血剑早已丢弃,双手抱着头正在苦想。
“恐怕你这一辈子都是在杀戮中度过的,所谓的皇图霸业也不过是虚幻的,你可曾有过自己的王朝子嗣或是值得铭记的人?恐怕也没有吧?”韩风说道这里突然一顿,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再次朝着天空那只血手望去,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