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德说着就朝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两者会意将韩风后退之路封死,三个炼体八重,随便一击都可以废了他,私塾中的其他人纷纷退避,生怕被殃及。
换做以前,韩风可能还会苦恼,可到了练气九重,这三人哪怕是练气八重也不再韩风的眼里,说起来韩风还比他们高一重实力。
但就在赵文德、宁涛和赵天风出手之际,一直假寐的王老手中的戒尺却突然动了,轻轻地击打在了书桌之上,这一击风轻云淡,在其他人耳朵里只不过是一道再平常不过的响声了,可在韩风几人耳中却无异于惊雷,震得四人头昏脑涨,纷纷打了个踉跄。
“我这里是让你们大打出手的地方吗?这是圣人教化之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我难道没教过你们吗?韩风留下,你们三个都给我滚滚滚!”
王老果然怒了,前半句话还带着文人的儒气,可后半句话却骂的极为粗俗,完全没有他原有的样子。
赵文德等人脸色微变,但还是恭敬地给王老行了个礼,这才悻悻然退出,但临走之时,三人对韩风已经仇视到了极点。
“你等着,今天你别想在健全的回去!”赵文德恶狠狠说道
“在我面前,还敢恐吓,成何体统,滚滚滚,以后你们不用来了。”
王老见三人不听劝告更是怒火难平,他觉得这些人真不值得他去教。
三人大吃一惊,还想求饶,可王老手中的戒尺却第二次落在了桌子上,这此三人直接被震晕,被闻讯而来的护卫们看到,不知所措之际,王老的呼喝声在其响起,这才无奈的将三人抬了出去。
这期间韩风未曾动过,他一直以为文人墨客就是写写几句风雅颂的小诗,念着圣人道理的花架子,喜欢写一些附庸风雅的辞藻来取悦君王、取悦权贵。
但王老的行为却让他大吃一惊,那振聋发聩的响声是怎么回事?
为何一把戒尺的击打声就可以震得他头昏脑涨?看来这儒门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是辅佐君王的工具,他们应该也有自己的独特之处。
赵文德等人的倒地只说明一个问题,王老是高人,之前一戒尺的威风震得韩风魂海翻腾不已。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他修炼了魂则,灵魂之光受层层魂则保护,可以说稳若泰山,但现在这一戒尺就让他魂海翻腾,儒门的手段果然强大。
王老收回了戒尺这才慢慢将视线转向静坐在椅子上的韩风,淡淡问道
“你听了我那么多课,我早已看出你就不是读书人这块料,你脑子里想的只是勾栏酒巷,夜夜莺歌,如果不是你父母催促你,恐怕你绝不会再踏入我这书舍。可你现在来了,还做出无礼之举,却是为何?”
“只是因为我醒了,醒悟了就知道了什么东西该学,什么东西该舍弃,学以致用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王老眼睛精芒一闪而逝,他像是头一次见到韩风一样将他看了个通透,半晌这才慢慢问道。
“何为学以致用?”
“王老,我想问您,读书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这一问也让王老睁开了眼睛,这个问题还是头一次被人问到,而且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提及,为人师表就需要仔细琢磨琢磨。
不过韩风并不等王老回答自顾自的说道:“学以致用说白了就是将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成为自己的东西,不是整天吊着书袋子咬文嚼字,更不是将某一条书上的道理当成真训至死都要维护,学以致用说白了就是用的时候用得上,用不上的时候就不要拿出来显摆。礼义廉耻,不过如此罢了。”
王老眉头一皱,这韩风在他看来是顽劣无可救药之辈,但今天却能说出这么多让人省醒的话,确实反常。
“何为礼?何为义?何为廉耻?”王老认真问道
“礼是合乎规则,存在于天地之中先贤订立的契约,守礼便是守规矩。义是值得守护的坚持,人有七情六欲有时面对规矩、面对不平就需要燃烧胸中一颗正义之心去守护认定的道理,哪怕这道理是错的也需要去守护;廉耻则是在王道教化下的善与恶,对与错。是行走人间的风向标,人正则心正,自然就是大善,但心术不正做出来的事自然也会是劣迹,不知道我这答案可否让王老满意?”
王老没有说话,仔细推敲着韩风的每一个回答,虽然有些辞藻用的不合适,但很显然韩风这回答算是抓住了这些问题的实质,那就是规矩。先贤圣人创立了礼法就是为了让人遵守,循循善诱让人服从王道的统治,这契合统治者的正统,也与天道契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你竟然能醒的这么透彻,果然是领悟了儒道的精华所在,我这课你可以听。”
韩风笑了笑,他之所以能看透王宝昌的心事因为儒道的渗透对他来说耳熟能详罢了,圣人的教诲不是没有回报,童年时读过的那些书现在看起来还是蛮管用的。
不过王老却摇了摇头,对着韩风再次说道
“只可惜我在此间已经停留了太长时间,如果能早点看透你说不定会好好培养你,再过几天我便会启程前往皇道界中央帝国,那里有我儒门的分部,里面任职的有不少是人界的大儒名仕,他们所学,胸中之抱负鸿鹄高远,他日有暇你不妨见识见识。”
说到这里,王老从腰间摸出了一个木牌递给韩风,上面写着“宝昌”两个篆字。
韩风恭恭敬敬的接过,更让王宝昌满意,哪怕韩风之前劣迹斑斑,但此时此刻却是十分守礼,很对他的心思。
两人就在私塾里大谈天地之道,君子之道还有师生之道,王宝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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