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益州成都到襄阳城路上的距离大约有两千里之遥,要是凭着车船走马传递消息,考虑到蜀道之艰险,或许一个消息的传递花费个把月都是平常事,而信鸽却是可以在数日之内将消息往返传送。
那边刘璋恼羞之后的决断,很快便被藏在成都城内的云汉分站的人给传到了襄阳城,而后当邓瀚那边都将这份情报再次通过信鸽传递到汉中,接着又经过一番周折交到阎圃手上的时候,刘循所带领的几万大军,还没有过了梓潼。
邓瀚分析着眼前的情报,汉中发了八万大军进兵益州,在张卫带领下不计生死的攻打仅有在高沛统领八千人守卫的葭萌关。高沛虽然也被人称为是刘璋手下的名将,可是从主而知其仆,从刘璋的水平当然也就可以盘算出高沛的水平。葭萌关的丢失自然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考虑到这消息的时效,或许此刻那杨怀和冷苞应该是合兵一处,接应了从葭萌关溃败的高沛残军,退守阳平关了吧,须知汉中兵并不需要留有多少的兵卒来守卫自己的后方粮道,蜀中古道,却都是一条路连接两边,汉中军若是破了葭萌关,却是可以依次而进,他们要做的不过是向前而已。
至于汉中军攻打葭萌关的损伤,想来高沛须不是后来的霍峻,能够以区区数百人便硬生生的扛了刘璋手下万余人一年的围攻,而且最后这万余人不仅无功,却还被其打得大败亏输,故而眼下汉中军矢志为了张鲁复仇,却是上下同欲者,故而可以无往不利。虽然益州汉中两地的军士或许都是武备差不了多少,可是精神意志上的差别,当然决定了他们的胜败存亡。
邓瀚的分析自是从随后九芝堂发回的情报中得到了确实。汉中军乃是从二月十八日兵发葭萌关,二十日破关,守关的高沛领着千余溃兵迤逦西行。二十九日高沛得杨怀和冷苞的接应,得以驻跸于阳平关,三人合兵一处却也有兵近两万。不过三日后,汉中军的先锋军便在杨昂的带领下出现在了阳平关门前。
兵力的增多并没有让阳平关的结局有什么变化,一鼓作气势如虎,有了信念的汉中军自是比益州兵强悍,加上高沛所领的败军将汉中军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传遍了阳平关的守军,又让益州兵本来就不如汉中军的士气更是跌落了几分。未战先怯,结局早定。
当一路紧赶慢赶,心切北上的刘循大军刚过了剑阁时,前面的白水关也在羊羔冷三人的手中丢给了汉中军。不得已刘循大军却也只能先后撤至剑阁,在李严的建议下,刘循却是下令让羊羔冷三人领着残余的万余人进驻广元,以免让溃散的败兵再次影响大军的士气。
“子浩,这般局面下,我军如何可以取利其间啊?”从荆州各州郡巡视了一番的刘备却是变得意气风发了许多,亲眼看到自己的实力,当然让原本只是从麾下诸人的汇报中悉知情况的他更加感到踏实,当然也更加的有了底气。
髀肉之叹彷如昨日,“若有基本,天下碌碌之辈,诚不足虑也。”的话似乎也是刚刚和他人叙谈不久,而今,这般局面之下的刘备岂能不意气风发。
看了一眼座中的徐庶和诸葛亮,邓瀚却是道,“初始之时,在下不过是想让益州汉中两相争,我军自作渔翁。益州乃是天下四角之一,而汉中却也是天下形胜之所,均是成大事之根本。无论那方败弱,我军都可乘势而取之。”说到这里,邓瀚却是扫了一眼思考中的刘备,倒是没有看到什么为难的神色,“据眼下看,加上如今的天下形势,益州刘璋处,倒是弱了一些,不过以主公和刘益州之宗亲之谊,主公自然是不会落井下石了。在下倒也没有想到益州如此疲弱!”这句话出口时,邓瀚却是感到诸葛亮和徐庶两个人的眼光玩笑般的看了看他。
“如此,主公若是有意助刘益州一臂之力,或许可以让关君侯动一动,让上庸大军顺河而上,屯驻西城,意指南乡,当然这样对我军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若是有益州来使,请我军入川相助,自是最好,我军不仅可以顺路施恩于蜀中,还能从益州赚些钱粮补助,其下则是益州刘璋请我军相助,从上庸出兵,攻敌所必救!当然相比于第一条,我军主动和让人相请自然也是差异迥然了。”
“呵呵,子浩的算盘打得不错,什么时候都想着专区更多的好处!不过两位军师如何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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