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邓瀚这个时候,当然要去干他应该办的事情去了。
长安城中,他的邓府自是依旧,孙尚香虽然领着孩子,陪着邓夫人一同回了襄阳,可是这里的一切自然还是属于他邓瀚的。
到了自己的家中,负责这里情报的费耀却是当先来到了他的面前。
对于早先,邓瀚让费耀就暗中察看戴陵其人举动的作为,如今的费耀自然是信服不已,当然这类的事情,却是邓瀚已经干得太多了,让费耀虽然又一次的在心中对邓瀚生出敬畏之心,可是到了如今这个时候,也已经有习以为常的感觉了。
“大人,属下却是没有及时的将戴陵给监控住,倒是让他和杨修也接上了头,不过他们具体要做什么,如今还是不怎么清楚,却是属下无能,还请大人处置!”
看着费耀的请罪,邓瀚倒是有些觉得世事无常,毕竟历史中的费耀和戴陵两个人虽然并没有义结金兰的义气,可是那关系也是相当的铁的,就像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一样,而今费耀却是依然对荆州忠心有加,可是这戴陵和费耀相处了五年之多了,还是心怀曹魏一方。这倒也不能说谁对谁错,只是各为其主罢了。
此时躬身领罪的费耀却是以为上手的邓瀚定然要狠狠的降罪于他,毕竟对于戴陵的问题,邓瀚却是在戴陵归附荆州之时,就有了jiā代的,而这些年中,早些时候费耀还是暗中时刻留心,不过在后来屡次监视却都没有见过戴陵有什么诡异之事,也就放松了对于戴陵的那些心机,不想如今,却是到了这大战之际,这货才冒出来,由此看来,此次曹魏方面想要从戴陵以及杨修这里所谋之事,甚大,而自己若是能够始终保持对于戴陵一贯的注意的话,或许也能够从一些的蛛丝马迹中发现其的叵测居心,要是那样的话,也不会让他此时躬身这么久,都有些腰酸了还不见上面邓瀚发话。
在邓瀚这里,自然是没有奚落,或者调侃费耀的心思,只是他一时之间想的有些超越时空了,故而让费耀为此的生受了一下。
“呵呵,这却也不能怪你啊,且快起来,也无需提什么降罪之类的事情,如今既然他们有所行动,照目下的情况看,也还仅仅只是开始,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消息发出去,所以我们还不要太担心,接下来,只要能够控制住他们传发消息的时机和渠道也就可以了!”
邓瀚自是轻描淡写的将此前的事情给揭了过去,却还让费耀再继续的把握这件戴陵和杨修之间的事情。
“既然如今,到了长安城,我倒是也有段时间没有回到这里了,自然要趁着这个时候,去看看正在忙碌着的诸位了!你也去忙吧!”
将需要费耀接下来做的事情,又略略的做了指示,邓瀚却也没有在府中停歇,毕竟这个时候的长安城中,却是见不得什么闲人,虽然此时邓瀚长途跋涉的辛苦还没有消散,他却是也要把握这个大战之间短暂的平和之时,做些事情。
邓瀚自是得知此时的徐庶,还在长安城中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却是再过些时候,他也需要到前线的刘备身边参赞军机的,当然邓瀚也是被刘备点了名,要做这件事的,毕竟好多事情也是需要他这个情报头子来供给消息的,毕竟知己知彼的事情中,知彼的这一大块,可就要看他手下的中司马府的作的。
长安太守府中,好久未见的徐庶和邓瀚师兄弟,却也没有做什么久别重逢,感jī涕零的iǎ儿nv之态,自从当年两个人相知起,虽然相聚之日总是寥寥,可是对于徐庶这位同之中的大师兄,邓瀚从来都是敬重有加的,而今再次相遇,和去岁相别之时,不过一年之久,邓瀚却是看得徐庶头上的银丝更多了,雍州的诸多事情,虽然说有了杨阜,还有杨修的分担,可是作为主事之人,徐庶却是最为心的。
看到邓瀚的来到,徐庶倒也不和他客气,手中继续做着自己的布置,却是将邓瀚扔在一旁,任他自行其是。
虽然说此时长安城中,稍显的有些毕竟大战之前,作为荆州大军身后的支持点,这点自然是免不了的。看着徐庶匆忙起见,却是有条不紊的样子,邓瀚自是想到,若是他们两个人易地而处的话,邓瀚当然不会像徐庶这般有耐心的。
当然在洮阳的时候,邓瀚也是做过一些类似此事徐庶所做的事情的,不过那个时候的他更多的也只能算是赶鸭子上架,虽然处理的事情算是完美,可是相对于此时徐庶的表现,他只能是自愧不如。
“子浩,问一句不该问的,如何处理那件事情啊?”却是须臾之间,徐庶便腾出空来了。
“这个还没有想好,毕竟杨修这些年中,对于雍州也算是有些功劳的,当然还要看他这一次会给那边做到什么程度,若是事情iǎ的话,却也不需要太过在意的,想来即便是说到主公面前,以主公的格,也不会对于杨修有太多责难的,如今又有夏侯渊之例在前,主公要做一代明君,这点容人之量,还是必须的啊!”
“你iǎ子说得也是,不过这么快就开始将主公这个汉宁王提拔到了明君的地步,看来你已经是有些成算了,并不像你师兄我现在,整日里忙活于一些个粮草之事,都有些昏头昏脑了!”
“切,师兄,又在开iǎ弟的玩笑了!不过iǎ弟现在这里,先谢过师兄了!”
“既然是兄弟,何必如此,只要弟妹不要叫嚷我这个做师兄的没有照顾好她,就好了!”
“她敢……”
“呵呵,在我这里,也就不要摆那些威风了,给谁看呢?”徐庶却是展颜笑道,“你们两个,你师兄我可是羡的紧呢!”
“呵呵!”
“闲话就到这,不过以我估计,既然如今我军的粮秣等后备的战略物资,就在长安附近摆着,曹魏那边定然是知道的,或许他们想通过杨修打探到我军再附近的巡视防御的情报,好来一个突袭,让我大军在前线丧失信心,也就能够让曹军胜率大涨了!”
“师兄说得极是,曹如此做不过是当年官渡之战的故智罢了,可是如今毕竟没有了许攸,而我家主公却也不是袁绍,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你我不是逢纪,郭图之辈。不过以iǎ弟想来,或许此时长安城外的粮草,多数都已经让师兄给转换了地方了吧!却是任谁看到,如此大规模的摆在明面上的粮草,居然不放到长安城中存放,而是就在龙首原那四面空无之地,怎么想,都应该觉得其中有诈了!”
“你说得,即对也不对,那些粮草,其中却也有些是真的,毕竟大军每日所需实在是数量不iǎ,而从后面各州运送而来的粮草,却也不能够及时的给配置完美,总是会留下些尾巴的,当然在长安城内外,我们也是建有许多的暗仓,保管那些粮草的,不过我荆州却是实力非凡,坐拥,荆州,益州,汉中,还有jiā州这几大州域,却多是产粮极丰富之所,故而为了支援此次的战事,却是攻击而来的粮草,倒是已经让我都有些咋舌!”
“有些多了吧!”
“正是如此!不过多了总比少了强!你说是吧!”徐庶自是有些高兴。虽然这几处产粮之地,他并没有亲手处置过,不过毕竟都是汉宁王属下之地,他当然与有荣焉,而与此同时,看着这些个从其他地方运送来到长安的粮草,徐庶当然还要考虑到此一场大战后,对于雍州各地的补偿问题,毕竟这一次的主战场却是发生的雍州,对于原本有些起è的雍州的农业当然是一个极大的损伤,有了这充足的后援,却也可以让战后的雍州能够尽快的恢复它本来应该拥有的局面。
当然对于今后,刘备一统天下之后的格局,此时在徐庶这些人的心中也是渐渐开始了思考,襄阳城,固然是天下的雄城,然而以战略格局,和对于天下各地的影响来看,襄阳城却是不如长安,当然还有洛阳城。
这两处却是前汉和后汉的都城,尽管这些年中,可是几经了战火纷纷,也是几度荒芜,可是不管是从风水,又或者是从他们的底蕴上来看,襄阳城却是还比不得长安和洛阳两地的。
诚然此时说及这些还是尚早,不过徐庶既然在长安这么多年,也自是在心中希望能够让刘备在一统天下之后,入住长安,已做国都的。
“子浩,不管眼下的粮草如何分配,只要有什么针对可能的yīn谋的举措,我这里当然是会完全的配合的!这点却是不需要有什么顾虑的!”
“那是当然,对于师兄,iǎ弟当然是完全的仰仗的!”邓瀚自是笑着回复道,虽然说两个人之间师兄弟的情谊却是真挚的,不过作为iǎ弟的邓瀚,有些事情还是要做到面见一番,既可以和徐庶说些闲话,舒缓一下心理上的情绪,也是可以让两个人能够更进一步的做到彼此之间的紧密联系。
既然徐庶说出了这句话,邓瀚当然也就不会担心了。即便是曹会偷袭来到长安附近,做烧粮之举,却也不会因此而让前线大军的后勤供应出现什么问题,故而为了可能的万一,邓瀚自然也会考虑让他的中司马府对于勾引曹军一番做出些可行的报告,好jiā给刘备来考量一番。
不管怎么说,只要是战争自然会伤人的,更何况是此时这场规模浩大的,就要决定这天下谁属的战事,那其中可能伤亡的人数,当然是不可避免的巨大。
不过若是能够有什么妙计,可以让这场战事快速的结束,当然是要对荆州有利的结果,还能够达成荆州所愿,这样的事情,邓瀚当然是回去做的,毕竟他却是不想如历史上那样,三分魏蜀吴,虽然最后便宜了司马懿,可是在司马家的手上,居然让那些北疆的异族之人,最后占了汉人一个莫大的空子,却也是让曹这位一代枭雄最后,不仅便宜了家贼,还给了外人大利。
当然在荆州邓瀚却是和徐庶已经有了商议,自然也会jiā给刘备最后去决断的,不过在雍州之外的地方,邓瀚却也在想着法儿的来搞怪着曹的后路。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