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同伴说道。
弗朗德尔公爵坐在一块风化的岩石上,他的左右围绕着条顿骑士和自己的封臣们,他们都注视着自己面前这个虚弱不堪的侍从骑兵,侍从兵的精神状态明显出了问题,他的瞳孔的焦距涣散,口中喃喃不断的反复不断的说着什么恶魔之类的话。
“公爵大人,这名侍从兵似乎是留在后面的阻挡敌人追击的部队,怎么会只剩下他一个人,其他的士兵到那里去了?”
“真是奇怪,就算是被苏丹人击败了,也不可能只剩下他一个人吧?”
“大人,快看从后方又有一些战马,好像是我们的人,但是很奇怪没有骑马兵士?”
“这些马怎么都湿漉漉的上面是什么东西?”好奇的士兵靠近这些无主的战马,他们打开战马身上挂着的皮囊,只见这些皮囊还滴着红色的液体,当士兵打开皮囊的时候,一股血腥味道冲入鼻孔。
“这,这是什么东西?”
“是,人的头皮,该死是被剥掉的人头皮。”
“什么?那些可恶的恶魔。”听见士兵的话,贵族和骑士们终于也坐不住了,他们看见每一匹马上都载着血淋淋的皮囊,是什么样的恶魔才做的出这样的事情。
“公爵大人,看了敌人离我们很近了,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光头奥托拿起自己的武器,持着尖底盾牌,上前护卫在弗朗德尔公爵的身旁。
“人的头皮?”可是弗朗德尔公爵却坐在岩石上一动不动,他的眼神便的犀利起来,胡子下的嘴唇抖动了几下。
“怎么了公爵大人?”光头奥托皱起眉头,心里希望老爷子千万别是什么疾病突发了,但是公爵并没有理睬奥托。
“是他们来了。”弗朗德尔公爵说道。
“谁?谁来了。”光头奥托好奇的问道。
“那还是我年轻的时候,那时候我和索菲亚的父亲一起,与异教徒们作战,当时我们攻城夺地锐不可当,而异教徒们的部队被我们打的七零八落,一直到我们进攻到了沙漠深处,我们遭遇了一支奇特的部队的袭击。”弗朗德尔公爵喃喃自语的说道。
“是,什么部队?”光头奥托不禁为公爵的故事所吸引,不自觉的喉咙上下移动了一下,在这个诡异的战场上听着这种故事还真是让人不安。
“他们皮肤就像是烧焦的碳,身上不穿任何护甲,手持一柄利剑和圆盾,如同幽灵一般出现在战场之上,勇猛的就像是野兽一般,而且每杀死一名我们的战士,他们便会用锋利的剑剥下战士的头皮,那血腥的场面,我一生都无法忘记。”
“您是说,我们被那支奇怪的部队追逐了?”光头奥托直接打断了老公爵的回忆,好奇的问道。
“他们不是什么奇怪的部队,后来我从其他人那里知道,他们是来自沙漠深处的部落剑士,在那我们无法想象的严苛的环境中,他们为了生存所受的考验是我们无法想象的,因此只有强者才能够生存下来,而活剥人头皮是他们的传统仪式,据说这样会给他们带来好运和力量。”
“不管怎么样,看来苏丹人是派来了极为棘手的对手,公爵我们还能够逃走吗?”奥托问道。
“很可惜,这些部落剑士很擅长追踪,要知道在沙漠中能够找到的水源和食物可是很严格的。”
“那么我们就只能迎战了。”光头奥托叹了口气,自己的运气真是太不好了,他接过自己部下递过来的头盔,狠狠的摁在自己的光头上,然后粗暴的高喊道,“那就让这些下地狱的杂种来看看,谁更可怕吧。”
因为部落剑士们血腥的手段,使得安条克士兵们惊恐万分,士气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但是戴上了牛角巨盔的光头奥托,那粗暴的呐喊声响起的时候,不知道为何众人突然觉得血气上涌,被部落剑士们的血腥手段受到的冲击反而没有那么重了,条顿骑士们沉默的翻身上马,他们竖起长长的马枪,对着敌人将要来到的方向严正以待,而被条顿骑士们所影响,安条克骑士们也不禁为自己一时的怯懦而感到羞耻,他们狠狠的冲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表示对部落剑士们的蔑视,然后整理好自己的盔甲和武器,在侍从的帮助下骑上战马,还有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拔出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