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盟友,佛诺尔又刚刚苏醒,这么多喜事怎么也应该弄个欢宴好好庆祝。再加上魔多逃得只剩下一些行动都不便的肮脏生物,四件喜事纷拥而至却只能憋在心里,这感觉着实不好。
有什么办法钻空子吗?比如偷偷举办宴会,或者是去刚铎办?
瑟兰迪尔的蓝眸刚一转,还没来得及细思便被瑟丹打断了思路。
“不准举办任何宴会的不止你,还有刚铎那边!”仿佛猜到了精灵王在想什么一样,船王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可以影响刚铎王。让刚铎在人皇离开前没有任何宴会,不过是你一句话的事。”
活的时间越长,就越能看懂生灵的心思?瑟兰迪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沮丧的说道:“是。您要是没有其他的事,我先走了?”
“走?瑟兰迪尔,虽然操纵刚铎这件事为了不影响两族的关系,又没有实据,我不能将自己的臆断告知人类皇帝和中土。因为是人民的诉求,支持刚铎人的我更无权批判你,但并不代表这件事就此了结。”背手而立的船王走近了两步,直视着年轻王者说道:“是愚弄也好,是误导也罢,现在计较也晚了。但是,通过善待人民获得认可的梅兰迪尔已经得权。你能保障梅兰迪尔在未来的岁月里一如既往的善待刚铎人吗?”
假如瑟丹也和埃尔隆德一样,站在道义的至高点批判瑟兰迪尔,后者绝不会给最年长的精灵任何好脸。他会毫不犹豫地将反驳智者的言论再向对方阵述一次,并且鄙夷船王的自相矛盾。
身体力行的支持人民,事后又对人民选择的结果发出质疑,这不是言行上的自相矛盾还能是什么?就算人民的选择有不可言说的刻意行径,也改变不了民心所向的本质。假如船王也像智者一样透露出一丝一毫的声讨之意,瑟兰迪尔又怎会不反击?然而,船王不是智者。近万年的岁月熏陶早已让他拥有了一双空灵的眼睛。这双眼睛不止能看清他者,更能看清自己。言行不一这种事不可能出现在船王的身上。
瑟丹看到的不仅是自己没有批判的权利,更看到自己在刚铎权变中所扮演的角色。
质疑刚铎权变,就是在否定自己的行为!批判瑟梅二者的作为,将人民的诉求促成事实的自己就是帮凶!船王无比清楚这个道理。所以他从未就刚铎变权的结果责怪瑟兰迪尔,只是异常反感瑟梅二者背后操纵和带着欺骗的行为,更加反感精灵王因此而产生的得意之情。
可是再反感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反感的情绪也已经通过言语表达。当前最重要的事是保障刚铎人的未来,无须把时间与精力浪费在无可改变的事实上。这就是船王没因权变之事责怪瑟兰迪尔,只问刚铎未来的原因。
瑟丹真是不同于埃尔隆德!不愧是我族最德高望重的领袖!
瑟兰迪尔内心止不住的感慨,对船王的敬意又加重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