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边军第三营进驻广昌,立刻便懂得了什么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那些广昌地方守备军一水儿的明光铠让他们红了眼,普通的士兵都穿着明光铠啊,在安庆边军之中,便连哨官都穿不上呢!孟姚和丁仇两人倒是有一身,可是一直颠沛流离,战斗不止,甲上伤痕累累,好几个地方都被破开了裂缝,找了工匠,用几根铆钉铆上一块铁皮子,照样穿在身上。好在韩啸倒是明白得很,安庆边军一进广昌,他一声令下,便将守备军里一千套明光铠全都脱了下来,自己换上了以前的旧装备,这一千套明光铠很是自觉地敬献给了安庆边军。
第三营哨将以上,每人都得了两套,其它的,云昭打包封存,运回了高阳,他麾下眼下数万人的队伍,哨将以上的军官可不少呢!
第三营的士兵当然也不会被拉下,那些明光铠是广昌上百家私人作坊贡献出来的,两件官办作坊里可有着大堆的锁子甲,士兵们每人都是鸟枪换炮,换上了全套新和行头,一人一副肩甲,一副胸甲,两只护臂,两只护腿,穿戴一新,往那里一戳,整个人都显得焕然一新。别说那些士兵们乐歪了嘴,便连云昭也不得不感叹一声,人靠衣服鸟靠毛。
士兵们自然高兴,有了这些甲衣,他们在战场之上的生存概率那可是大大提高,至少不会挨一刀就要了命去。这锁子甲虽然简陋了一些,但好歹也是铁甲啊,
孟姚与丁仇高兴,士兵们每人都装上了甲。那第三营以后再碰上硬仗,不会像以前那般出现那么高的伤亡率,士兵们再勇敢。也得有趁手的兵器,有好的防护啊。一个老兵可比一副甲珍贵多了。
如同过年的小儿们得了一件新衣,几枚糖果,孟姚与丁仇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了对俘虏的整编之中,二千俘虏啊,对于第三营,那可是大补。
相对于狂喜的孟姚和丁仇,蒋旭就很不高兴,没有适合他体格的甲衣。他近乎偏执地试了每一件明光铠,终是没有一件能套上身,那些铠甲虽然有大有小,但显然,做这些甲衣人的工匠们没有想到还有蒋旭这样庞然大物,最大号的明光铠在蒋旭身上也无法套进去。
云昭苦笑,承诺马上给蒋旭弄一套最好的盔甲,以前答应给蒋旭找一匹能承载他体重的战马。到现在都没有兑现,也只有自己的乌云踏雪差不多,但这样的战马可遇而不可求,很难寻得,不过铠甲就不一样了。广昌多的是这样的作坊,给蒋旭定制一套不是什么难事。
蒋旭阵斩高达,可是立了大功的。像他这样的冲阵猛将,再给他配上一副合适的盔甲,必然威力倍增。
燕小乙亦得了彩头,锁子甲自然是少不了他的骑兵的,燕小乙不愿意穿明光铠,那玩意儿有些重,会影响骑兵的作战,战马多载这么几十斤,在战争之中,战力就会大打折扣,锁子甲是用铁丝编制的,重量轻,比起皮甲来,却又要牢实得多。比起甲衣来,更让燕小乙欢喜的是,他从孟姚那里讨到了两百余名骑兵战俘,自己的队伍终于可以扩大了,虽然这些战俘目前还派不上用场,水平也差了一些,但有自己和一帮老兄弟,把他们练起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云将军,现在就将这些战俘编进安庆边军,会不会有后患?”王宾有些担心,“他们原来可都是王好古麾下的老底子!”
云昭不以为然,“无妨,这些人是王好古的人,但他们难道不是大越人?他们不是益州人,王好古背叛大越,引蒙军入益,使益州生灵涂炭,百姓遭殃,已成千古罪人,这些士兵难道还象以前那样对待他?当然,这里面的军官我们肯定是不要的。普通的士兵,却是无妨。”
看着云昭的样子,王宾突地也觉得有信心起来,是啊,哪个大越人会甘心情愿引那些蒙人来害自己的家乡人?说不定这俘兵现在还正高兴有一个反正的机会呢!
“廖大人!”云昭看向一边的矿监廖大德。
“属下在!”
“这一次去矿山,我觉得问题很大啊!”云昭不紧不慢地道。
廖大德身上立刻渗出冷汗,现在正是搏取新主子好感的机会,可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当即站了起来,“将军,不知有何疏漏之处?请将军明示,大德马上赶回矿山去整改。”
“坐下说,坐下说!”云昭笑着挥手示意,“矿上虽有三万矿工,但也出矿量并不高啊,两座治炼厂,出铁亦不能令人满意,我虽然不懂这行,但也看过一些这方面的书,请教过一些行家。”
“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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