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既已弃暗投明,对这样的人何必再心怀愧疚,此人即便能躲过一时的败亡,但在我大越无数忠义之士的前赴后继之下,他又能支撑得几时?”
王圭侧目看了一眼马一功,心道当真历史是有胜利者书写的,说得都是冠冕堂皇,你安庆边军如果当真是忠义无双,那又为何不与简述两厢联手共击王好古,如今的局面,你们可是连简述亦一并算计了进去,说来说去,还不都是为了地盘而已?
心中如是道,这话却无论如何也是说不出口的。
“霍将军虽说已是残兵,但困盖犹斗,又有坚城为凭,打起来,安庆边军即使获胜,亦不免付出不小的代价,我新投效,无寸功可言,所以愿效犬马,凭三寸不乱之舌,说霍将军不降,霍将军虽与王好古交情不浅,但俗语有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是部属兄弟也,霍将军不是古板之人,当能明晰其中得失。”
孟姚点点头,“王大人这话说得好,打起来我虽然有信心拿下马店,但如果能不让麾下儿郎便有损失,当然更好,王大人,那便有劳,你进城,我在城下为你助威。”
霍震霆站于城头,城头之上,士兵们紧张地准备着,看对方的架式,似乎攻城马上就要开始了。
咚咚的战鼓声终于敲响,安庆边军的阵列开始移动,随着一声声的战鼓,一个个的安庆边军的方阵开始移动。
向前约数百步,鼓声骤停,数个方阵的安庆边军同声呐喊,一齐止步,霍震霆骇然失色,列队而前,一般行进十到二十步,便要停下来重新整顿队列,能向前五十步而阵列不乱者,已可称之为天下精兵,但眼见的安庆边军向前一连走了百十余步,队形丝毫不乱,这让霍震霆闻所未闻。
“难怪一战之下,便让高达五千精锐荡然无存!”霍震霆喃喃地道,回着看着身周的军官们,个个亦是失色。
“准备死战吧!”霍震霆缓缓抽出了佩刀。
鼓声停歇,安庆边军止步,但霍震霆预想中的进攻并没有展开,反而有一人一骑,自安庆边军之中缓然而出,径直走向城下。
一名军官拉开长弓,瞄准着城下那人。
“慢!”霍震霆猛地伸手压下那人手中的弓箭,“像是王大人!”
“霍将军,我是王圭,我有话对你说,让我进城!”城下,王圭仰头大呼道。
马店城门拉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王圭翻身下马,侧身挤了进去,城门方刻咚的一声紧紧地闭上了。
城下,安庆边军虽然没有继续推进,但后续的军械却在源源不绝的抵达,看到城下的安庆边军的后勤部队忙忙碌碌地组装着的东西,城上士兵脸色愈发地变得惨白一片,大多数人已经开始颤抖起来,那是简单攻城时亦没有使用的霹雳炮。
霹雳炮虽然威力巨大,但其体形过于庞大,极难随军携带,也不知安庆边军用了什么法子,这些霹雳炮的一些部件居然都可以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随时安装,看着城下在片刻之间便树立起来的霹雳炮,看着掷臂之上那重大数十斤的石弹,众人都明白,一旦开战,以马店这种并不特别厚实的城墙,是挨不了多少发就会倾覆的。
近水楼台先得月,第三营驻扎广昌,在装备之上自然是冠绝安庆边军之首,全军校尉以上军官都是身着明光铠,普通士兵都配备上了锁子甲,标准配备是每兵一套甲,一杆枪,一柄腰刀,一柄短匕。各种军械更是数不胜数,孟姚这一次出击,可是将广昌的库存军械全都拖了出来。
如果王圭说降不成,接下来安庆边军便将对马店施以雷霆一击了。组装这些东西,倒有一大半是想给城上以巨大的心理压力。
城门楼上,霍震霆默然地听着王圭的讲述,半晌,才道:“局势竟然崩坏至斯么?如果老姚的兵马能赶回兴灵,守住兴灵,王爷还能从达县撤回去,不是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王圭叹道:“云昭亲自率领着骑兵去堵截姚将军,姚将军猝不及防之下,安有幸理,更可怕的是,王爷经此一败,在益州已成为最为弱势的的一方,那些墙头草焉肯再为王爷效力,只怕都会纷纷落井下石,霍将军,大势已去了,现在,你,你,都得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考虑了。”
“投降安庆边军?”
“相比投降简述,我认为投降安庆边军是一个更好的选择,投降简述,最多只能退隐田园,作一个富家翁,投降云昭,我们还可以继续留在这个风起云涌的舞台之上。云昭想要掌控益州,击败简述,那便需要我们这些人。”王圭肯定地道。(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