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一瘸一拐,脸上亦包扎着厚厚的纱布的温兆伦,何怀金几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怎么从上京逃出来的?”
李庆盯着何怀金,一字一顿地道:“何怀金,四皇子李逍可以相信你吗?可以寄你以重任吗?”
何怀金一楞,看着身上伤痕累累的温兆伦,凛然道:“四爷自然可以信任我,鄂,湖,彬三州早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举起义旗,直讨上京,诛除逆贼,还我大越朗朗乾坤!”
“很好!”李庆从怀里掏出一物,高高举起,“你跪下,接先皇遗旨!”
瞬息之间,何怀金眼中露出狂喜之色,遗旨,也就是说,先皇的遗旨之中,皇位必然是传于四爷的,有了这样一件东西,那自己的行动便是师出有名,有了这样一件东西,便无惧物议,甚至可以将上京的大皇子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卟嗵一声,他双膝跪地,两手举过头顶,“臣,何怀金恭迎先帝遗旨!”
看完李嘉的遗旨,何怀金遏制不住心中的喜悦之情,“温神医,感谢你为我们带来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四爷将来一定会重重地酬谢你的。你先去休息,养伤吧,我会马上请狄大人,万大人以及三州的官员来齐聚鄂州,商议大事。剩下的就交给我们来做吧!”
李庆微微一笑,“我还休息不了,我答应了念云那个女娃娃,在李逍与她抵达南部之前,替他们撑起这边的局面。”
何怀金一呆,“温神医,这军国大事,你,你怎么懂?”
李庆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牌,递给何怀金,“本来我也不想管,但这终究是我李家之事,我不得不插手了。”
何怀金疑惑地看着手里的玉牌,脸上的神色越来越诧异,“这,这,你,你是?”
“我叫李庆,大越永乐皇帝胞弟!”李庆平静地看着何怀金。“喏,这是李逍的信物,你应当认得吧?”
何怀金看着李庆递过来的代表着李逍的那件信物,心中再无怀疑,再一次跪倒在地,“殿下在鄂州多年,何某竟然一无所知,当真是失礼了。”
李庆摆摆手,“起来吧,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我是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李家人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何怀金站了起来,心里明白,这必然事关当初皇家的秘辛,这些事情,自己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殿下,接来我们应当怎么做?”两人坐了下来,何怀金问道。
“第一步当然是会同彬州,湖州两地,公开先帝陛下遗旨,举起义旗,讨伐谋朝篡位的李鉴逆贼,先将声势造出去。”李庆道。
“是,臣亦是这么想的。不过这样一来,可就是公开与上京决裂,我唯一担心的便是,如果四爷迟迟不归怎么办?”何怀金问道,其实他隐含了一层意思还没有说出来,一旦公开了先帝的遗诏,上京方面必定不遗余力地抓捕李逍,李逍如果失陷而来不了南方,那可就是釜底抽薪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李逍与念云这两个人,都不是傻瓜,定然能逢凶化吉的,当然,我们这边也得派出人手,一路去寻找。”李庆道。“当然,现在我们也需要李逍来鼓舞士气,所以……”他目视着对方。
何怀金眉头一动,已是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在四爷没有抵达之前,我们先找一个替身,替四爷在某些时候露面,这样,一可以聚敛士气,二来,亦可以让对方放松对四爷的抓捕,有利于四爷脱身。”
“何大人果然聪颖!”李庆微笑道。“就这样办吧!”
当天夜里,一匹匹快马自鄂州城出发,向湖州,彬州奔去,一张张戒严,征兵,备战的布告在最短的时间内贴满了鄂州的大街小巷,县城乡镇。士兵们开始集结,粮草开始征集。
鄂州城,一幢大宅之内,苟敬的身子更加佝偻了,四爷从自己手里走脱,自己选择了向北方追击,但明显自己追错了,虽然全歼了跟随着紫燕的那一部四爷心腹,但终究是让四爷脱逃了。快马加鞭地赶到鄂州,但一切都已经晚了,鄂州,已经准备竖起大旗,反抗上京了。
“你说明天他们就要公布先帝遗诏,然后誓师会盟了?”苟敬不断地咳漱着,有气无力地问着对面的一个官员。
“是,总管,一切都已准备妥当了。”
“没有看到四皇子的踪影?”苟敬追问道。
来人摇摇头,“何怀金一切唯那个温神医之命是从。没有看到四皇子的踪迹。”
苟敬剧烈的咳漱起来,直咳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了,你去吧,好好地盯着他们,等将来平息了这些叛逆,陛下会重重地赏你的。”
“谢谢总管!”来人欢喜地退了出去。
“来人,将紫燕那个贱人给我带上来!”苟敬厉声道。(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