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着雅尔丹,两人向着河道之上走去,此时,两人的身边已经团团围上了蒙族士兵,里三层外三层将两人包了一个严严实实,更多的蒙骑策马向外冲去,但凡是装着货的马车或者有着轿厢的马车,顷刻之间便被掀翻,货物散了一地,那些遭了池鱼之殃的其它运货的老板们,欲哭无泪,但却一声也不敢做,这可是刺杀蒙族公主,北地之主未来的夫人,这是要诛族的大罪,没有谁敢说一个不字。
雅尔丹看着云昭,突地惊叫起来,“王爷,你受伤了!”
嗯?云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还好啊!”
“你的肩膀!”雅尔丹颤抖着伸出手去,在云昭的外袍上面,插着一支骑弩的短箭,有一丝血迹正渗了下来。
“都流血了,你没有感觉得到吗?”雅尔丹低声道。
云昭活动了一些左臂,果然有些不太舒适,但却没有感到疼痛,心下暗叫不好,“雅尔丹,血是红的,还是黑的?”
“是黑的!”雅尔丹的眼中露出些许惊慌。
“糟糕!”云昭迅速从怀里掏出姚谦给他的那一瓶解毒丹,掏出一颗便丢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迅速脱下外袍,露出穿在里面的精钢凯甲,他的运气着实不好,有一枚骑弩无巧不巧地射在背甲与肩甲的接头处,从那其中小小的缝隙之中钻了进去,虽然大部分被凯甲拦住,但锋利的箭头却仍是透过了凯甲,插进了肉内,只不过插进去甚浅,刚好见了血。
“有毒!”云昭沉声道。
“玲花,玲花!”雅尔丹惊慌地大叫起来。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玲花一跃而起,向两人直奔过来,她虽然武功高,但这种生死便在瞬间的场面却没有经历过,此时一颗心还在狂跳,两腿仍然有些发软。
奔到云昭身后,看着那枚骑弩,玲花伸手握住箭尾,略一发力,已是将弩箭拔了出来,放在鼻下嗅了嗅,脸色便变了,一股淡淡的腥气挥之不去。
“公主,有毒!”玲花叫道:“王爷,快脱了甲胄。”
此时云昭左臂已是软软的有些提不起来,心下大骇,什么毒这么厉害。雅尔丹忙乱地伸出手去,想去替云昭解开束甲的丝绦,但手颤抖着却怎么也无法解开,玲花见状,赶紧出手帮忙,快手快脚地替云昭解开丝绦,褪去凯甲,再脱下内袍,看着受伤处,玲花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弩箭只是刺穿了一个小孔,但周围现在却已经有了杯酒大小一块变黑了。
“怎么样?”看不到自己的伤势,云昭问道。
“王爷,有酒杯大小一块已经变黑了,必须马上将其剜去!”玲花低声道。
云昭点点头,从小瓶之中又掏出一枚解毒丹,丢进嘴里,再掏出一枚递给玲花,“用酒化开,抹在匕首之上,然后剜了那块毒肉!”
玲花点点头,接过解毒丹,雅尔丹已是望着周围的蒙骑,大声喊道:“谁有酒?”
一名蒙骑快步走了过来,解下腰间的一个皮囊,外围有蒙民递过来自己喝水的粗瓷碗,玲花迅速将丹药用酒化开,将自己的匕首在药水之中略略浸泡了一下。
“王爷,请您卧在地上吧!”她道。
云昭点点头,此时左臂已经有些不听使唤了,就地趴伏在地上,玲花看了看一边眩然欲泣,惶恐不已的雅尔丹,咬咬牙,手中匕首已是插了下去,飞速地旋转一圈,一剜一挑,酒杯大小的一块黑肉已是飞了起来,看着那个血肉模糊的洞洞,雅尔丹的眼泪终于哗哗地掉了下来,刚刚混乱之中,弩箭突然飞出,是云昭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背脊挡住了近距离的弩箭射击,如果是射在自己身上,自己没有穿甲,此时只怕早已香消玉殒了。
“王爷,忍着点!”玲花低声道,将碗里的药水喝了一口在嘴里,卟的一声,喷在伤口之上。云昭低哼了一声,显然有些疼。
“还好,疼就好!”玲花脸上露出喜色,“王爷,接下来我还要替您吮出毒血,确保无虞!”
云昭点点头,“没问题,这点疼算不了什么。”
一边的雅尔丹伸手拉住了玲花,“玲花,王爷是为我受的伤,让我来替王爷吮血。”
玲花惊道:“公主,王爷身上还有残毒!”
“你能吮吸,我就不行么,让开!”从玲花手中抢过瓷碗,含了一口在嘴里,漱了几下,喷在地上,然后整个人趴服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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