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却不至于如此,他都还心存一分侥幸,希望不是她,现在,一切都摆明了,他还能如何,自己宠了多年的女人,竟是通敌叛国的蛇蝎美人。
短短一夕间,两条人命,还有这震惊皇兄的消息都让人难以接受。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在天子眼下行凶,还不露半分痕迹,让我们都感到有一丝后怕。
事情演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谁的心里都憋着一股气,谁也不好受。
知州府衙大堂上,我们各自坐着,一句话也不说,陈为民立在一旁,也是大气不敢出,只是早前又加派了人手将府衙里里外外守了个水泄不通。
我们就这样坐着,听着雨声哗哗响了一夜,火烛也摇曳了一夜。
鸡鸣时分,雨势渐小,我不知不觉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又梦到了那只瞎眼的金凤凰,它在我的梦里不停地哭,催促着我赶快去救它,不停地重复着时间快来不及了,泪水像洪水一般朝我涌来,我吓得猛地睁开了眼睛,惊得一身冷汗,这才发现,皇兄的外袍盖在我身上,带着丝丝龙涎香的味道。
天气乍晴,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知州府衙大堂的时候,欧阳止踏着熹微的晨光缓缓走进,逆着光,看不清表情。
见他回来,原本撑着脑袋发愁的皇兄情绪一下激动起来,赶紧从座椅上起身下来,朝欧阳止而去。
“如何?”皇兄焦急的问。
欧阳止只是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身上的衣裳都在带着潮气,黑眼圈极重,眼中布满了血丝。
看着欧阳止这个样子,我竟有些心疼,赶紧起身,将身上盖着的皇兄的衣袍搁在椅子上,快步走上前去。
担忧地问到:“你,没事吧?”
他还是摇头,然后走到一把椅子上做了下来。
看他的模样,昨夜追出去,应该是没有什么收获,心里叹了一口气,没多说其他的,扫了一眼四下,不见邓逸的影子,开口问皇兄:“邓逸人呢?”
“朕命他先回去调兵,事情总该有个解决了。”皇兄的语气淡淡,却夹杂着一丝难过。
我点点头,不敢再多问。
欧阳止开口了,“事情复杂,皇上最好做好万全的准备。昨夜刺杀竹仪的人功夫绝对不在你我之下,就连我追出去也跟丢了。”
皇兄颔首,又像欧阳止说了我们这边发生的情况。
欧阳止听完,脸色也不是很好,喃喃自语了一句:“血骑死士,又是死士……”
看他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说了一句:“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臻妃身后势力庞大,于老丞相虽不管朝堂之事了,但是他为官多年的根基还在,不但没有动摇半分还日益壮大,本来就是狂傲之人,当年也是重兵在握,以至于军中现在还有不少他的心腹。
此时,如果想要动臻妃,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最怕的就是这种前朝牵扯到后宫的事,最是难处理,万一处理不当,就会使朝堂动乱,只要朝堂自乱,势必会给那些虎视眈眈盯着我们的人机会,到时候,后果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