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有什么没有说的今日就一并说了吧!”
林岸抬头看了我一眼,目光闪烁,“小人该说的都说完了。”
“这就完了?”我挑眉。
“是。”
“林师爷,那你要本公主做的主?”
“林岸希望公主能够还运城百姓一片青天,还大家一个为民请命的父母官!”林岸高声说着,然后狠狠磕了一个头,身子伏在地上,微微颤抖。
我盯着他,没有叫其起身,只是问到:“如此大的事,朝廷为何毫不知情?”
林岸的身子抖得越发厉害,却半天不吱声。
我猛地一拍桌子,喝到:“你实话都不敢对本公主说,还想本公主替你和你这运城的百姓做主吗?”
林岸被我的怒意吓得身子伏得更低了些,战战兢兢地试探着回答:“公主,小人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所隐瞒。”
“不敢有所隐瞒?那三年前的那场冤案呢?死了那么多人,你却只字未提啊!”
通匪如此大的事,而且还死了那么多人,林岸却提都没提,这中间若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就是他有意在隐瞒什么。
我对林岸的话半信半疑,不给他施威,估计是很难从他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提到三年前的通匪冤案,林岸眼里都是恐惧和自责之色,愣愣地跪在那儿,一只手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在我们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他便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间屋子里!
随后,林岸的眼泪就哗哗地下来了,愤恨与自责统统在这一刻爆发,他一个大人男更是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我和赵成,谢文渊三人都看愣了。
谢文渊寒着眸子,“林师爷,你这是作甚?堂堂七尺男儿,哭成这般模样,成何体统?”说罢,用力一甩衣袖,看不过林岸这副模样,然后别过了头。
林岸哭了好一会,看来那件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小,我便更加确定了事情远远不止我了解到的那么简单。
稳定住情绪,林岸才开始向我们慢慢讲述起了三年前那桩事情的原委。
事情发生在胡安之醒来后不久,正月都还没过去,大家都还沉浸在新年的喜庆之中。
那日,正值正月十五上元节,天气虽寒,但是家家户户大红灯笼高挂,一派喜气洋洋。
入了夜,街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妙龄少男少女,三五成群。
各式花灯高悬在头顶,流光溢彩。
有赏花灯猜灯谜的,有看杂耍的,有戏班子唱戏的,有邀来三五好友罗列诗书趁酒兴的……
就在大伙都沉浸在一片热闹中时,一伙带着鬼面具的土匪毫无预兆地闯了进来,烧杀抢掠,人群被吓得四散奔逃,登时,哭喊声,惊叫声混成了一片。
那群鬼面土匪不分男女老幼见人就杀,不论贫穷富贵,见财就抢。好好的一个上元佳节一夕间便成了一个所有人都不愿意去回想的噩梦,一直萦绕在运城百姓的心中,挥之不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官府却没有任何动静,有百姓去报官,却被衙差拦在了门外,理由是他们造谣生事,官府不予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