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大概能吧!”
“那凤凰呢?”我又问,她的伤会不会轻一些?
“她死了!”雪莲回答。
什么?我的心猛地一沉。
“临风,你怎么不说话?”雪莲问,“凤凰死了你伤心么?”
我没有回答。
“临风,回答我,凤凰死了你到底伤不伤心?”
我仍旧没有回答。
“快回答我啊!”她仍在催促。
本来接到雪莲的信息,我一直在庆幸她还活着。然而我却从她的嘴里亲耳听到了凤凰的死讯。我亲爱的露雪姐姐,两个月前我们才刚刚分别啊!我想起她那跑向汽车的背影,还有那另她心神不宁的最后一次拥抱还带着她身体的余温。
我闭上眼睛,只感觉到心在痛,之后却是无限的空虚。回忆起我对于露雪的那种正如雪莲所说的即爱且恨的复杂情感,将不得不从此解脱了,不是吗?
我给雪莲发去信息,“雪莲姐姐,我要去看你。”
“你别来。”她拒绝了我,“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受伤的样子。”
“可我从来也没有看过你的样子啊。你到底伤到哪里?脸上?”
“不是!”
“眼睛?”
“别瞎猜了。我即没瞎,也没聋,也没毁容。”
那么是在身上,是不是腿啊?不过即使腿断了,不是还可以接上吗?
“伤不是会好的吗?”我问。
“我不知道。”
有那么严重?
“临风,”她说,“保持一个美好的回忆不是更好么。忘了我吧!”
怎么又是一句“忘了我吧!”
我撂下手机,呆坐在屏幕之前,忘记了时间。
“莫怀雨!”张主席在叫我,“你怎么还不去吃饭,干什么这么废寝忘食呀?”
“哦!不着急。”
“不着急。食堂都快没饭了。我知道了,有人给你带了,是不是?”
“没有啊!”我说。
“没有?我不信。”
不一会儿,一只细嫩的手拎着一套快餐盒放在我的旁边,是海曼。
“谢谢!”我说。
“莫怀雨,”刚刚走进来的老陆说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七次了!”
“什么第七次啊?”海曼问。
“你给他带的第七次饭哪!他给你钱了吗?”
“这关你什么事啊?”我脱口而出。
老陆没有看我,依然对海曼,“妹子,不带这么倒搭的吧!”
下午的英语听力课,从透明隔断的上方,我看到年轻的女老师走上讲台。深蓝色的风衣,长靴,黑色玻璃丝袜。在讲桌后面,她脱下风衣,露出里面湖蓝色的毛衫,坐下戴上耳机。我看不到她裙子的颜色,或者她也像露雪那样没有穿裙子(这怎么可能)?
“莫怀雨!”老师在点我的名字。但我根本没有注意到她在问什么。
“Pardon?”我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