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语,孙平一直相信,就算那些医官们认定曹信真的疯了,但孙平还是坚信着,那一天,曹信绝对是想要给自己什么讯息。
八个月了,但孙平一直没有搞懂,然而今天他决心一定要弄个明白……
现在,孙平缓缓闭起眼睛……试着回忆起当时的情景。
那天,是袁绍带医官来的第二天,也正是曹信昏迷醒来的第二天……
那是一天的下午,大小姐和所有人都发现了曹信更加疯癫了,更加不正常了,曹信做出了各种的捣乱……之后。
之后,孙平自己……又是习惯性的给曹信递过竹签……和毛笔,当时曹信真的接过了,那是第一次,孙平想起来……当时自己应该很激动才对,是的,应该很激动……
然后曹信写完……孙平自己觉的好奇……之后大堂所有人好像都大笑起来,孙平虽然不知道大家都在笑什么……然后记得地上还有一个饭菜,曹信没有理会饭菜……将其摔在地上,然后……跑到了泔水桶……
“泔水桶……泔水桶……”如此喃喃的说着,孙平摸了摸自己的肥脑袋,再一次看了看手中的那个竹签。
“山、山……树、日?”但孙平直到此刻还是不明白……
而这时,旁边正有一个木柴堆,厨房外面堆木柴很正常,不过,孙平打算用这些木柴拼字?
拼什么字?当然是竹签上曹信写的那四个字了,而这也是孙平下意识的举动。
很快,四个字都在地上拼完了,用每一个木柴拼成一个汉字结构,地上马上就出现了‘山’、‘山’、‘树’、‘日’四个大字。
可……孙平还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
于是乎……孙平接下来做了这样一个动作,那就是把胖脑袋一歪……
“咦?奇怪哩!‘山’字下面再加一个‘山’……那就变成出字哩?”
突然身子一抖,似乎孙平发现了一个非常重大的线索,但是……
“树和日?这……又有什么关系哩?”可后面的两个字却怎么想……怎么对不上……
但孙平依然没有放弃,因为他觉得有了些眉目。
就在这么想着,不一会儿的功夫……
“树……树……树?对哩,‘树’又叫做‘林’哩……那日呢?”
越想,孙平的脑门汗水越来越多,但孙平一直在回忆,回忆当天的讯息……
曹信疯的时候……
“泔水桶……在西面哩……”确实,泔水桶确实在酒楼大堂的西面角落。
于是,孙平摸索着……这第四个字的含义……
“日……日……西边……西边……日……西?夕!?对哩对哩……我真笨哩!落日是从西而落哩……”
猛然的,孙平顿时想到了什么一样……
“山、山……对‘出’字哩?林、夕……对‘梦’字哩……那就是……”
想了半天,孙平的脸上越发的发白,“出梦?”
对了,孙平越想越对了……“泔水桶……泔水桶……甘水?城北的甘水亭?”
这一刻……
孙平从地上瞬间跳起,仿佛是遭到天打雷劈一般。
“我真笨哩!!我真笨哩!!竟然八个月后了才想到哩!!君侯真的没有疯哩!!!”
孙平显然很是激动,一边兀自疯狂的跳着,疯狂的自言自语着……满脸的开心……
而下一刻,孙平也没有任何的犹豫,更是没有顾忌任何人,快步跑出了酒楼当中……迈着那肥胖而踉跄的步伐,走向……城北的甘水亭。
然而这一刻,后面显然还跟着一个麻雀……一个十五岁……婀娜水灵的小姑娘。
“哼!我就知道这样……”站在酒楼的门口,望着前者快步跑去的方向,甄宓如此嘟着嘴笑着。
同样的夜晚,再回到易京十里外的中军帐内。
曹信似乎早已走出了帐外,似乎又要到那个山坡上去了……中军帐中又剩下了张颌、高览二人。
但曹信的离去,让他们也没有多大的关心。
“报!将军,远方发现黑山军动向,看其目的,应是朝着我方而来!!”
“什么!?”
门前跪着一个小校,但这一刻显然再一次唤醒了张颌、高览二人的愕然。
“黑山军有多少人马?”张颌急道。
“回将军,约有十万人……”
军帐内,再次陷入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