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淳于琼也听出了一丝的不对。
“哼……”这一刻,高干冷声道,“不是他张颌有妙计,就是他曹信有诡计!不过……不管如何,我等必须要做好准备,万一张颌真的破了易京……那我们不是白白将功劳让给他们?”
“什么!?岂有此理!我等辛辛苦苦三月相持不下!岂能让张颌这匹夫得了便宜……”
“得了便宜那也是他们有本事!!”猛然冷声断喝,高干同时从主位上长身而起,满脸的城府,“我等不能坐以待毙,传我将令,明日辰时造饭,已时出发……若张颌攻下了易京……我等便趁乱拿下功劳……但若张颌攻不下易京,明日……我等也可……以一月不利之罪……降罪与他二人!并向主公如实禀报!”
高干的如意算盘似乎打的很精,三十里路,明天晚上就能到达易京,与张颌等人会合,就算易京安然无恙,高干、淳于琼二人也安然无恙,张颌胜了,那功劳就要归于高干……张颌败了……那高干救治张颌的罪,自己则可将罪责一并推卸出去,不管哪一个方面,高干二人是处于绝对有利无害的地界……
“嘿嘿嘿,将军英明,末将佩服……佩服……啊哈哈哈哈哈……”
便是此时的淳于琼,也同时冷笑起来。
而此刻,时至当天夜里……
大峡谷的北侧,正有一只规模三万的黑山军先锋,正缓缓而来。
明天就是张颌、高览二人与高干兑现的一月之期,而此时除了这四个人之外也没有任何人知道,并且只要这夜晚一过,明天早上,高干便率军出发,与张颌军会合。
但这一刻,显然黑山军和公孙瓒是毫不知情的,更是此刻的黑山军,也不需要知情。。
然而……这三万大军或许不知道的是……此刻,他们正一步步的,落入到曹信的棋盘当中。
“畦固!哈哈哈,那袁军也不过如此!堂堂十万大军!竟然攻不下一个易京,哈哈哈哈可笑!可笑之至啊!!”
雷公一边骑着马,走在三万大军的最前头,与一旁略微消瘦的中年人说说笑笑。
雷公一身的魁梧肌肉,满脸横肉、鹰钩鼻豹子头,因为长了个一副雷公嘴,人称雷公,就像张白骑一样,喜欢骑白马,所以才叫张白骑,这并不是杜撰的,而真的就是这样……
不过雷公比起张白骑来,倒是壮硕了不只一倍,在黑山军中算是头一号猛将,以杀人狠辣而著称。
另一个消瘦的中年人名叫畦(qi)固,也正是刚才雷公旁边的那个人,为人虽然消瘦但精干内敛,算是一个比较沉稳的角色。
此刻,天色很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可一旁黑山军士卒的火把倒有些点不着了,这样使得天色看起来更黑。
“唉,雷公兄弟,统帅就是怕你这样才叫我跟着你,此刻三万先锋乃我军重中之重,切勿大意才是啊。”看着面前几乎分辨不清的道路,畦固也是皱眉说道。
“去他娘的!!少拿统帅给你爷爷我说事!现在统帅不在……一切都要听我的!”
雷公名字的由来,还有一点,除了长了副雷公嘴之外,还有就是……过于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暴跳如雷,除了张燕之外,还真没有人制得住他。
“唉……随你便罢……”无奈的摇了摇头,畦固叹着气道。
三万大军似乎离已经还有不到三里地,可此时的天空,月色也不见有丝毫的光亮,似是早已被乌云挡了去,这让三万人的行军更加的艰难。
稍不一会……
“他娘的!这都什么狗路子……叫老子怎么走!!喂!!一群没吃饭的饭桶!!还不快给本将军点火把……前路都看不见了!”
三万大军抹黑着走路,似乎这路真的越来越不好走了。
“将……将军……火……火把点不着了……这里湿气太重……”
“什么!?”良久听到后方的士卒胆怯的禀报着,雷公本就不悦,刚想要发怒……
“算了,雷公兄弟……不过,听他们这么一说……这里确实湿气太重……唉,希望不要遇见迷雾才好啊……”
“哼,这狗老天!诚心要妨碍老子建功!娘的!”雷公兀自破口大骂着。
确实畦固越发觉得不对,“好了好了……算了雷公兄弟,唉……此地湿气这么重……也要让士兵看好了路……别掉进了什么泥藻当中……”
“将、将军……不好了!!”
却是突然,就当畦固的话语未落之际,大军的后方,同时一名小校快马而来。
“何事??”
“报——!!后军好多兄弟都掉进了附近的泥浆当中!!”
却是祸事说来就来,这话还没完全说出口,事情竟然真的发生了。
不过,虽然看似只是小事,但在此时畦固的心中……却总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