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叫一声:“好鲜哪……”
一边叫着一边就快步跑到锅前自顾自的大盛特盛,两下就将罐头盒装了满满的一罐,只看得手下的那些兵是一愣一愣的。接着也不知道谁大喊一声纷纷跑到锅前抢了开来……但可惜的是那锅本来就不大,被我盛了满满的一罐就差不多去了半锅,剩下了也是僧多粥少没法分到多少了。
“来来……”我得意洋洋的走到陈依依身旁说道:“看在你又救了我一命的份上,分你半罐……”
陈依依看了看我,再看了看其它战士懊恼得直跺脚的样子,不由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看着那些勿自为了一点蘑菇汤而抢来抢去的战士们,我不由会心一笑,以往我只认为所谓的朋友就是能在一起喝喝酒泡泡妞,有事能帮着打打架就算不错了。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世上还有那种不分彼此能够真正同甘苦共患难的朋友情。
太阳慢慢的落到了山后,斜的光线射在树间,叶丛都成为古铜色,树下一抹一抹的阳光,像金色的台布一样摊在老街的房顶上,整个老街似乎都要燃烧起来。远处黄绿色的田野,渐渐的淹没在一种模糊的寂寞之中。
实话说,如果提除一切杂念,越南的黄昏其实很美。只是它在我心里实在美不起来。
因为黄昏就意味着我们很快就要面对数不清、赶不尽的蚊虫,意味着很快就要面对越军的搔扰……
不过今晚我们似乎不用担心越军的搔扰了,原因很简单,老街的地下长城已基本被我军清除,就算还有些残余份子,那各个坑道口也在我军的紧密监视之下,再怎么兴风作浪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二班长,你过来下……”就在我还在为怎么对付晚上的蚊虫而头疼的时候,就听到连长的叫声。
“是!”我应了声,抓起狙击步枪朝连长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连长看着我的眼神有点古怪……
“二班长!”连长扫了不远处的陈依依一眼,小声问道:“可以把陈依依同志的情况具体说一说吗?”
“哦!”听着连长这话我就明白了,这肯定是有人在怀疑陈依依的身份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会说中国话的越鬼子太多了不是?随便一个都可以说我是中国哪里哪里人……虽然说中国这时候有严格的户籍制度,但这户籍制度还统计不到越南的华人头上吧。再说了,这也是战场,谁还有那工夫去原户籍地查证的?这一来一去的,等你那边查完这边仗都打完了!
“报告连长!”我不敢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把坑道中遇到陈依依的过程说了清楚。这其中我特别强调了两点,一是如果没有陈依依我们很有可能没法完成炸毁越军弹药库的任务,二是陈依依成功阻止了越军的里应外合的突围计划。
只要是个明白人都清楚,如果陈依依是越军特工的话,不可能会拿整个老街下面的地下长城做为代价的。
李连长当然也明白这一点,略一沉吟就点了点头说道:“嗯,这么说陈依依同志是值得信任的,咱们就可以放心用了!”
“咦?”闻言我不由一愣,说道:“连长……咱们不是……不收女兵的吗?”
虽然我来这时代没多久,但我却知道这时的部队一般不收女兵,那什么文工团或是野战医院里偶尔会看到几个女兵,但那些一个个都是有关系有靠山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而且她们通常都不会被派到一线的战场上。
但是现在……
“我说杨学锋同志啊!”连长意味深长的说道:“做人要学会变通嘛,什么不收女兵?女人可以顶半边天知道不?”
“哦!”我稀里糊涂的应了声,暗道这连长别看他是个泥腿子,这打起哈哈来还有一套,说了这么多都跟没说一个样。
后来我才知道,上级之所以会收陈依依这个女兵,一来是因为她会说越南话,二来对越南地形和部队熟悉,再来嘛……她之前表现出不俗的战斗力,上级相信她完全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
从这一点来说,我刚才还是误会了,不久前我还以为是有人怀疑陈依依呢,现在看来这可能只是进部队前必要的政治审查罢了。
不一会儿陈依依也被叫了上来,问的当然是愿不愿意加入解放军……不用想,陈依依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不过她附加了一个条件,那就是要编入我所在的班……
“你小子!”临走时连长偷偷把我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不准给我乱搞男女关系明白么?给我老实点!”
我那个冤啊,在现代我乱搞了多少个都没人管,现在这还没动手呢……就被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