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到处都是积雪,爆炸很容易引起大规模的雪崩,一不小心就是同归于尽的结局。
所以这段时间,双方虽然时不时的会打几枪互相示威,但打炮甚至甩手榴弹都很少,而现在一大清早的就听到一声爆炸。
“营长!”不一会儿刀疤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报告道:“是翻译,踩响了地雷……”
“什么?”闻言我不由皱了皱眉头:“有没有生命危险?”
“刚刚进行紧急施救!”刀疤回答:“不过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好在刚有两架黑鹰运送补给上来,已经安排他回基地救治了!”
“嗯!”我点了点头,随后问道:“怎么搞的?怎么会踩着地雷?”
“估计是印度鬼子搞的鬼!”
“什么估计?”我没好气的骂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是这样的!”刀疤回答道:“一直以来我们到晚上时都按照习惯用地雷封锁阵地……”
这是我们在战场上常用的方法,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地雷就是最好的哨兵,我们每天在天色入黑时就会在阵地前沿布下地雷然后到第二天就将其启出来,以此来防范敌人的偷袭。
“但是在今天早上,我们启雷的时候就发现布在视线死角里的一枚地雷不见了。”刀疤接着说道:“就在小石头一再验证埋雷地点并动员班里的战士要把这枚地雷找出来的时候……地雷爆炸了,这地雷被人移到了高地三百多米外的小路上,翻译每天清晨都会在那条小路上散步。”
闻言我不由一愣,这段时间彼此之间都以为对方不敢开第一枪,时间一长警惕也就放松了。这如果是咱们合成营的战士也还好,对危险的敏感使他们更有可能发现这枚布在小路上的地雷,但偏偏又是翻译……
“营长!”接着刀疤就咬着牙问道:“你看,我们要不要向印度鬼子讨个说法?”
“讨什么说法?”我没好气的应道:“印度鬼子来个一问三不知,说不定还会反咬我们一口,说咱们布的雷伤到自己人,你又能有什么办法?!”
被我这么一说刀疤就没了声音了。
不过刀疤之所以没有声音,另一个原因是他明白我肯定不会让这事就这么算了,他只需要等着执行我的命令也就可以了。
我没有说什么,走出指挥部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对面的印度人,只见他们个个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望着这边,其中几个甚至还在做着鬼脸。
很明显,这事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这样。”想了想,我就对刀疤说道:“让战士们不要冲动,所有的一切都不变,变的只是晚上……”
刀疤点了点头,应了声是就下去安排了。
我做的其实很简单,用地雷封锁阵地依旧,但那只是做给印度鬼子看的,区别就在于……在天色入黑之后我们还会派一些机灵的战士在一些必经之路多布上一些地雷,印度鬼子要是不来偷雷的话那还好,再来偷雷的话,那就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营长!”教导员有些担心道:“这么做是不是过了点?如果出现伤亡那么爆发战争的可能性……”
“现在已经出现伤亡了!”我说:“就像我之前说的,要想避免战争就不应该害怕战争。我现在就是要告诉印度鬼子一个信息,不管他们做什么我们都会十倍奉还,而且现在他们还是自己送上门,怪不得我们!”
“要不要向上级报告一下!”教导员还是有些不放心。
对教导员的这种态度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这是关系到国与国之间的大事,万一出了问题追究起责任来就不是我们能担当得起的。
“不!”我拒绝道:“我们只是进行常规防御,而且还是在自己的土地甚至是自己的阵地附近。”
想了想,我就多加了一句:“准备好探照灯和摄像机,我需要将整个过程录制下来。”
“是!”教导员见我这么坚决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因为“还以颜色避免战争”,还是因为见到战友负伤而咽不下这口气的原因。
事后想起来,觉得更多的应该还是后者,而前者不过是为我提供了一个完美的借口而已。
这也许是出于军人的本能,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血性,在这种情感的刺激下没有几个人能做出理性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