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三哥,你们都是爱玩的性子,我与五弟都是心思深重的,再说每个人性格不同,这又有什么呢?”
江源点点头说:“这倒也是,只是你这闷葫芦,我就怕你将来找不到媳妇儿啊!”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江哲就知道他这人十分的不正经,不过他也习惯了,从小一起长到大,二哥是什么脾性,他是再了解不过的。
他拉住江源的手正要说什么,江源却摆了摆手说:“既然咱们兄弟相聚,你不会立刻就走吧!”江哲摇了摇头说:“自然不会,只是要在你这住上一宿了,我并不想回家!”
江源听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说:“你还在生父亲的气呢?其实这些年父亲一直挺想你的,你出门在外连封书信都没有,父亲是时时担心,而且对于那件事他确实也是有些后悔了。”
江哲却没有继续江源的话说下去,他只是说:“二哥,你看我能住在这儿吗?”江源知道江哲的脾气,他认定的东西若不是自己想通,谁说都没办法,他这死犟脾气跟父亲当初是一模一样的。
江源叹了口气,也罢,这件事还需要时间慢慢的洗涤,自己说这些只怕也没有用,所以他也不再多说,笑道:“当然可以住,想住多久都没问题,走吧,我准备的酒席我为你接风洗尘!”这兄弟二人便来到亭中,让小厮备了酒菜,然后开始叙旧聊天喝酒。
江源问他在青木山可住的习惯,江哲笑了笑说:“自然是习惯的。这青木山,松涛阵阵,而且风景宜人,最主要的是伴着山中寂寞,当真是人生一快事!”江源虽然听他描绘的不错,但是心里想着青幕山少有人烟,而且几个小童陪着也没有什么玩的东西,也只有江哲这样的性子能够忍受住,这漫天的寂寞。
江源这人是个爱耍爱闹的性格,他是一分钟都闲不住,而且最是怕闷。若是让他在青木山住下,只怕不是憋坏就憋疯了。
江源叹了口气:“我说四弟啊,你就是性子太倔,其实有时候你可以变通一下吗?你完全不必住在山中,这像个老道士似的在那修炼。
你可以住在山下山下,我听说不是有个镇还是有个村,你住在那里起码也能与人交流,在这山上清冷孤寂的,而且身子只怕也受不住。我记得你从小就有些畏寒,这山中的天气春夏还好,只怕到了冬天那真是冻死人了,你这几年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说到这里,江源就有些伤感。
江哲反倒不在意的笑了笑说:“二哥,还是你心疼我。只是那山中的生活的确是我想要的,与其在这纷繁乱世中碌碌无为的活着,我倒宁愿与山中的清风为伴。”
江源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说:“你还是老样子,因为玉碎不为瓦全,你这性子呀,早晚会吃大亏的。你从小就是这样,聪慧异于常人,而且心思谋略,城府都远远高于我们这些哥哥弟弟,可是就你这性子实在是太臭了。
明明是个聪明人,可是所做的事却仿佛是天底下最蠢。这所走的路,也是天底下最难走的路,明明只要一个心思,就能轻松的顺利的走向你期待的终点,可为什么你总是舍近求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