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其中一个叫未央生,另一叫上官生。
佘奕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在佘奕身后的那几个士子看见佘奕回头看着他们时,也认出了佘奕,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兄弟……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碰见你了……”
身材矮胖的上官生脸上的惊讶之色消去,转而变成激动的表情。
“几位兄台,山不转路转,不料我等在这里相遇,幸会,幸会,来……兄弟我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
佘奕伸手拿起桌子上的茶杯,站了起来笑眯眯说道。
“好耶……”
上官生和几个士子纷纷端起自己的茶杯,站起来,微笑道。唯有未央生坐在坐位上未起来,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佘奕的目光落在未央生的身上,其它几位士子的眼神也落在了未央生的身上。其中一个士子给未央生丢了个眼神,示意他站起来。不料未央生并不买账,反而孤傲的转过头。
场面一时间尴尬了下来……
“呵呵,未央兄定是对贾奕小兄弟上次作诗戏弄他耿耿于怀,大家无须在意,我们先干为尽……”
上官生的眉头跳动了下,笑呵呵的说道。
“好……”
“好!”
其它几个士子纷纷附和,把杯子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佘奕也把杯子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诸位台兄,那你们忙……”
佘奕作了一个辑,转过身,坐了下来。
“小兄弟上次那般作骂我未某,那不成一杯茶水的就想了事……未免太过儿戏!”
就在这时,未央生缓缓扭回头,语气冰冷的说道。
“未央兄,先生都说了,那非作骂。”
上官生连忙说道。那日他被戏弄,未央生作诗骂了他,最后反被这少年郎作诗骂了个里里外外,他的心情甚爽。说过来,这少年郎还是他的恩人呢,现在自然要为他洗白了。
“既然上官如此欢喜,那……那日那首诗,送你如何……”
未央生冷笑道。
“未央兄说笑了,那诗可是贾奕小兄弟专为你量身打造,我等可无福消受。”
上官生脸上的笑意更浓,一旁的几个士子露出悻悻的表情。他们和上官生的想法一样,那宣纸是未央生的,笔也是未央生的,挨骂的人,自然也是未央生喽……
“你!”
未央生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脸上的愤怒不加掩饰。他愤怒的原因不是那首诗骂了他。而是作为洛阳书院第一才子被人辱骂后,还没反应过来。这才是他的痛……
一楼这时喝茶的人很多,听到这边的争吵声音后,纷纷望向这边。一时间,一楼再次安静了下来。
未央生看见一楼这么多人看着自己,强忍着把自己的愤怒压制下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朝着佘奕的方向大声说道。
“少年郎,你可敢和未某一战!”
未央生的声音特别响亮,充满了挑战性,整个一楼都能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上官生,以及一同的几个士子都惊讶的看着未央生,不知道未央生要比试什么。
刚坐回座位上的佘奕缓缓侧过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邻桌未央生,沉顿了下,开口朗朗说道。
“有何不敢……不知台兄意欲作何比试?”
“好,有志气,既然少年郎自恃有一番才气,我们就比试对对子。以一百两银子为赌注,如何!”
未央生的语气咄咄逼人,挑衅的味儿更加明显。
上官生和一同的几个士子愣住了……要知道,这未央生可是他们洛阳书院的第一才子,预定的下届元宵诗会“种子选手”。而今居然要和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比试对联,这不摆明以大欺小……以强凌弱……并且,还加了一百两赌注……未免……
上官生几人叹息了一口气,心想这少年郎还是义气用事了一番。对联只讲究的是,对仗工整,平仄协调,没有诗词那么讲究。年岁长,读书读的多的人,自然要占很大优势。这少年郎就算有一番才气,可以做出一两首好的诗词来。可毕竟见识有限,读过的书籍有限,怎可能是未央生的对手。
佘奕嘴角一翘,略微沉顿了一下,缓缓开口……
“台兄未免小气了些,一百两银子怎好意思拿出比试,五百两如何?”
“啊……”
“啊!”
雅阁一楼所有人都惊呆了……
“五百两啊……”
有的人咽了下口水……五百两银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夜来香销魂一年也绰绰有余……
未央生嘴角动了下,他总以为一百两银子就能把这少年吓的屁滚尿流、面如土灰,不料他不但无动于衷,还嫌少,加到了五百两……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少年,思忖着他能有五百两银子?
“台兄,你是不是在想,本人是否有五百两银子?呵呵,这你大可放心……这些是钱引务发行的钱引(是北宋末年的钞票、银票,由交子改来的),足有五百两。
佘奕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叠钱引,用另外一只手抚摸来抚摸去。
附近的几个人瞄着眼睛仔细看着佘奕手中的钱引,这些钱引印刷、图画和印鉴都很精良,明显不是假的,按照最上面一张的面额,细数了一下,果真有五百多两……
“是真的……这少年郎居然真有五百两……”
“哇……”
“哇塞……”
一楼众人纷纷惊叹。
未央生不知觉的紧张了起来,他家虽然富有,但也没达到把五百两银子当小钱钱使的境界……
原本只想报上次一箭之仇,最后赢了,也不会找这少年要一百两银子的。不料……
未央生上下左右、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打量了一番佘奕,这少年面带微笑,忠厚老实,一看就是被人宰的对象……心里窃喜……尽管他身上银两不过一百两……但向几个朋友借一些,总能凑合五百两“赌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