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逐将圆筒翻转过来,倒出里面的东西,就在看清的那一刻,脸色剧变,铁线蛇?!怎么会在这里?!
“你做过什么,相信不用我再重复一遍,陈庶,你真有胆量啊,为了一处宅子和一个妓女就将我这个主子给卖了!”这一刻,自陈庶进来后就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退去,剩下的只是刺骨冷意。
“奴才……”陈庶想要辩解,但看着地上的铁线蛇尸体,他就无言以对,只能瘫软在地上。
“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凌若问道。
陈庶整个都透着一种青灰色的惨白,他犹豫了许久,咬牙道:“没人主使奴才,是奴才自己不满yi主子凡事只信小路子和水秀他们,重要的事更是从不曾交给奴才去办,一时鬼迷心窍所以做出此等事来,求主子开恩,留奴才一条贱命。”他倒也干脆,既然赖不掉,干脆便承认,不求别的,只求活命。
他没想到自己的话引来凌若好一阵嗤笑,“陈庶,你将我当成三岁孩童来哄吗?凭你一人能驱动那么多铁线蛇?能有胆子谋害历阿哥?又或许凭你那点月钱可以养得起宅子与女人?”
陈庶不言,他知道凌若想问什么,但是他不敢,当真不敢,就算凌若饶过他,那位也不会放过,自己定然会死的很惨。
凌若等了半晌,始终不见陈庶说话,点一点头,拍手道:“很好,还真是有点骨气,看样子,你连那位映红姑娘的死活也不管了。”在陈庶惊恐的目光中,她对水秀道:“告诉咱们的人,先将映红姑娘的耳朵割下来,然后再是鼻子、舌头,一样样地割;若是她问起为什么,就说是赎她出青楼的那位恩客的意思。”
陈庶被她残忍的语吓得魂不附体,爬到凌若脚下涕泪横流地哀求道:“不要!主子,求您不要这样对映红,她是无辜的……”
“无辜?”听到这两个字,凌若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弯下腰看着陈庶那张被眼泪鼻涕占据了全部的脸庞,一字一句道:“那弘历呢?他又犯了什么错,你们连他都不放过?”
面对敢于伤害她孩子的人,她不会存有丝毫悲悯之心。
她直起身,眼中有难掩的厌恶,“陈庶,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指证背后主使你的那个人,或者眼睁睁看着映红姑娘死无全尸,二则其一,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不等陈庶开口,她又补充道:“你也不必求我,你在这里做事这么些日子,该当知道我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在这盏茶凉之前,想清楚。”
她的目标从来不在陈庶,而在那拉氏!
说完这句凌若就再不开口,只徐徐饮着茶,待得茶凉不能入口时方才移目至从刚才起就一直怔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的陈庶身上,闲闲道:“如何,想清楚了吗?我的耐心可是快到头了。”
陈庶既怕凌若真将映红杀了,又怕自己小命不保,左右为难,他是真的很在乎映红,当初若不是迷上了她,也不会为了替她赎身而投靠那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