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她会为我与石生带来灾难?”
郑叔肃然道:“正是,所以这个凌姑娘越早离开越好。”
“这事……让我再想想。”石母虽然已经被郑叔说动了心思,但一时还是有些难以下决心。
凌若在离开石家后,照着上次与石生去市集时的印象找到一家名为恒隆的当铺,此时正是午后,天气炎热,少有人会选在这么个时候出门,是以当铺里没有什么客人,只有一个伙计坐在一人多高的柜台后面打磕睡。
“伙计!伙计!”凌若连唤了数声,才令那伙计双眼睁开了条缝,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惺忪的睡眼不经意地瞥过站在柜下的凌若,而这一眼却令他一下变得极为清醒,睁大双眼贪婪地打量着凌若,好一个漂亮的姑娘,那眉那眼,可比工笔画就的仕女还要好看数分。
“这位姑娘,你是要来典当还是赎当啊?”他问,眸光始终不离凌若脸庞。
凌若也不与他废话,直接将镯子往柜台上一放道:“我要当这对镯子。”
伙计本不以为意,以为她所当的镯子就是一对普通玉镯,顶多不过几两至十几两罢了。然当他拿到那对镯子的时候,立时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玉质洁白,质地细腻,光泽滋润,状如凝脂,这镯子……难道是羊脂玉镯?若真是这样的话,那这镯子的价值可是难以估量了。
“请问这位姑娘,要当多少银子?”伙计小心地问道,能拿出这样一对镯子来,这姑娘的身份绝不简单。
凌若淡淡地报出一个数,“五百两。”这个价只有这对玉镯子的一半,已算是很少了。
“请姑娘稍等,我去请大朝奉过来。”五百两可是一笔大数目了,伙计不敢做主,也怕万一自己看走眼,这赔出去的银子可得由自己来填补,五百两,赔到自己死怕是都赔不上。
伙计在将玉镯还给凌若后,去后头将大朝奉给请了出来,这位大朝奉,在这家当铺里已经做了十几年了,是当铺中最有经验的鉴定专家,凡过他手的东西,都没有出过错。
大朝奉接过玉镯后,拿着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又让端来一盆水,将玉镯放在水中,隔了一会儿再拿起时,玉镯之上滴水不沾,可以确认这的的确确是羊脂玉,而且论水头与油ng,是羊脂玉中的上品。这对镯子若放到珠宝铺中,没有一千两银子,说都不要说,如今只当五百两,已是差不多等于an卖了,不过商人重利,进了当铺的东西就没有不压价的道理,否则他们吃什么?
大朝奉故意皱了眉道:“这玉倒是羊脂玉,不过色泽不够均匀,油ng也不是很重,值不上五百两,我顶多给你二百两。”
凌若想到可能会被压价,却没想到这位大朝奉心黑到这等地步,一千两的东西被他生生压到两百两,真欺她什么都不懂吗?
凌若懒得与他废话,径直伸手道:“把镯子还给我,我不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