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你现在走了,我后面的问谁去学?”
凌若犹豫了一下道:“也罢,那我就再留两日,两日后不论你是否学会,我都要离开。”
“好!”石生用力点头,不论如何,能多看她两日,总是好的。
两日的挽留,带来的却是一场生离死别的灾劫……
深夜,寂寂无声,只有石缝草丛中不断传来夏虫的唧唧的鸣叫声,弯月如钩,洒落朦胧的光辉。
几条身影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来到长巷,有几人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在微弱的月光下勉强能够看清领头者的容貌,赫然是候慕白身边的杜大同。他带着几人停在石家门前,小声分派着各自的任务,“你们两个进去把公子要的小娘子偷出来,你们则随我去把东西堆在周围,等人一出来,立刻就放火,不要让石家那两个人逃出去。”既是做了,那么就要做绝。
被他指到的两人无声的点了点头,其中一人上前贴住木门拿东西将门栓拨开,随后与另一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待他们进去后,杜大同指挥人将那些易引火的东西堆在石家周围,这些天一直没下过雨,天气最是炎热干燥不过,只要一点火,须臾之间就可以酿成一场大火,将石家烧得干干净净。至于会否将紧挨着的人家也烧着,那就不是杜大同在意的事了,左右都是一些an民,死就死了,官府也不会深究。
且说那两人摸黑进去后,极尽目力也只能看到周围尺许的地方,尽管很小心,但还是踢翻了地上的凳子,凳子倒地的声音在这个静夜中听起来犹为刺耳。不等两人有所反应,里屋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谁在外头,是石生吗?”
石母年纪大了之后睡眠就很浅,凳子刚一倒地,就惊醒过来,问了两声见没人答应,心下奇怪,摸索着用火折子将桌上剩下的小半截蜡烛点燃。
石母拿着蜡烛挑帘走出来,帘子放下时带起些许微风,吹得昏黄的烛光一阵摇曳。就在这阵摇曳中,石母看到了两条明显不是石生的人影,不等她思索这两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中,嘴巴已经被人用力捂住,紧接着脖子后面重重挨了一下,瞬间失去了意识。
解决了石母,两人挑了另一间的帘子进去,既然隔壁那间住的是石母,那么另一间就定是那小娘子居住。只要抓住她,那他们就可以回去向公子覆命了。
两人贴墙摸索到床边,隐约可以看到床上躺了个人,没错了,就是那小娘子。两人暗自点头,一道伸手朝床上的人抓去,几乎是在同一时刻,盖在人影上的被子突然掀了起来,犹如一张大网一般将两人当头罩下。
“石生!石生!”借着两人被突然蒙头发愣的功夫,凌若迅速从床上跑了下来,往后头跑去,那里有一道门,可直通后面的厨房。石家只有两个房间,自凌若来了之后,石生就去了厨房睡,随便放张板就当床了。原本他身子不对,石母就将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歇了两天,石生自觉无大碍,就又住回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