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子见那拉氏认出了自己,忙跪下叩首,“小宁子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那拉氏也不叫起,只道:“本宫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将你改到内殿来侍候了?”
小宁子微微直起身,低头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并未改到内殿侍候,是内殿侍候的小贵子突然腹痛难捺,所以奴才才代他来殿中侍候一会儿,若有惊扰主子之处,还请主子恕罪。”
那拉氏瞥了瞥他,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如何,那三十杖好了,不疼了吗?”
小宁子身子一颤,激动地磕了个头道:“多谢主子垂怜还记着,奴才早已没事了。”
“不怪本宫责你?”被自己打过一顿,还能这样不急不缓的答对,那拉氏对这个本不放在眼中的小太监倒是起了几分兴趣,
“主子肯教训奴才是奴才的福份,何况当日奴才确实做错了事,奴才又怎敢心存怨怼。”小宁子慌忙说道,语气真挚。
“抬起头来。”随着那拉氏的话,小宁子慢慢抬起头来,那张清秀白皙的脸上除了些许惊意外并没有说谎的痕迹。
就在小宁子满心以为那拉氏会让自己以后都留在内殿侍候时,却只听得一句,“下去吧。”
小宁子失望,但这一回他没有像以前那样自作聪明的说什么或做什么,上次那一顿杖责已经让他揣测到了那拉氏的些许心意,这位主子并不喜欢多话的奴才,更不喜欢奴才去置疑揣测她的话;是以,小宁子仅仅只是答应一声就退出了大殿。
他这个举动,倒是令那拉氏微微一笑,看来上次那顿板子没有白挨,真是长进不少,不过想进内殿,暂时还不够资格。
“主子有意抬举小宁子?”在小宁子走后,三福目光一闪,小心地问着。
那拉氏挥手示意宫人将桌上的菜撤下去,“怎么,你不乐意?”
三福惶恐地道:“奴才不敢,奴才只是觉得小宁子这人心机不小,且又趋于势利,怕主子会受他蒙蔽。”
“蒙蔽本宫?”那拉氏嗤然一笑,扶着三福的手起身道:“任他还不够资格。对了,本宫交待你的事情办妥了吗?”
“主子放心,奴才已经通过他人收买了二阿哥府里的人,他会在煎药的时候下大量的红花,到时候,不止孩子保不住,佳福晋也会因为过量红花引发的大出血而身亡。”三福胸有成竹的说着。
那拉氏略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哦,倒是长进了,没有去收买太医,反倒是从不起眼的下人着手。”
三福低头一笑道:“主子谬赞了,奴才只是觉得太医不好收买,而且将来斩草除根的时候也麻烦,远不及一个没有任何背景没有官职的人消失来得方便。”
“嗯,记着,只有死人才是不会开口的,本宫交待你去办的事绝对不可以留下任何马脚,否则后果会如何,你是清楚的。”
“奴才知道。”三福敬畏地答着,头也垂得越发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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