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头有点疼吧,别胡思乱想。”南秋将药抹完后道:“药拿回去,每日早中晚各一次。记着,这两日不要下手,有什么事让安儿她们帮你做一下。”
“哎。”莫儿答应一声站起身来,“若没什么事那我先回去了,晚上还得跟安儿一道守着主子呢。”
“去吧。”南秋的声音有些发沉,莫儿走了几步不放心地回头,“姑姑,你若真难受得紧,就去找太医看看吧,别强忍着。”
“行了,我知道了,你这丫头真是罗嗦。快走快走。”南秋不住地催促着莫儿离开,因为她怕会让莫儿发现自己眼角的泪光。
对不起,莫儿,不要怨我,我也是迫于无奈,要怪就怪这个不公的上天吧!
夜色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将罪恶与血腥掩盖在其中,令人无法辩识,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真的有吗?若心怀敬畏,就不会造下许许多多的杀孽……
当弘时再次出现在坤宁宫时,三福与孙墨都是好一阵发愣,尤其是三福,上次被弘时踹了一脚,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他赔着笑打了个千儿道:“给二阿哥请安,不知二阿哥有何吩咐?”
弘时看也没看他,表情麻木地道:“我要见皇额娘。”
“这个……”三福有些犹豫地道:“皇后娘娘已经睡下来了,要不二阿哥明日再求见?”
低头,目光在三福身上刮过,只是一会儿功夫,三福就觉得浑身凉了许多,脖子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耳边传来弘时越发冰凉的声音,“没听清楚吗?我要见皇额娘!”
见其语气不善,三福不敢争辩,低了头思索话语,倒是旁边的孙墨a了一句道:“二阿哥恕罪,奴才们实在不敢惊扰皇后娘娘安歇。”
“是吗?”在一阵似暖还凉的夜风中,弘时突然轻笑了起来,“不敢惊扰皇额娘所以就将本阿哥挡在宫门外了是吗?孙墨,你一个奴才,胆子倒是不小。”没等孙墨回过神来,一只石青色绣钩藤缉米珠的靴子狠狠踹在胸口,胸口的剧痛令孙墨摔倒在地,而弘时并未就此罢手,抬脚踩着他的胸口上,一字一句话道:“听清楚,你口中的皇后娘娘是本阿哥的额娘,本阿宫虽然开牙建府了,但这坤宁宫还是本阿哥的家,什么时候想来什么时候想见皇额娘,何时轮到你一个奴才过问;下次再敢放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听清楚了吗?”
换了以往,弘时就算心里不快,也绝不会表露的这么明显,但今日,不,应该说从佳陌死后,他心里已经积了太多太多的怨气与恨意,而孙墨很不凑巧的在这个时候撞了上来,活该他倒霉。
“奴才听清楚了。”孙墨被他踩着不敢挣扎,只能唯唯诺诺地答应,眼中透着一种惊恐慌张,从不知道一直温良的二阿哥竟有如何狠厉的一面,至于三福则是暗自捏了把汗,亏得没说话,否则倒霉的就该是自己了。
弘时冷哼一声,也不再让他们通报,径直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