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不允许他犯一点小错。宽仁固然好,但妇人之仁却易坏事。
“好了,你出去吧。至于弘晟……”胤禛声音一顿,随即道:“让他好生在承乾宫待着,一切等将来再说。”
胤禛最后那句意思隐晦的话令弘历燃起一点希望,皇阿玛说将后再说,就是说将来兴许会有还转的余地。
“是,儿臣告退。”弘历在磕了个头后退出了养心殿,看着重新关起的朱红宫门,胤禛却突然有些想笑。
看来,以后在手足兄弟的问题上,弘历会比他这个阿玛做得更好。
当弘历将胤禛的话原封不动转告弘晟时,弘晟失望不已,但总算没有绝望。而在弘历的努力下,弘晟对承乾宫的抗拒心理也在慢慢消退,虽然还不怠见凌若,但至少不会像以前那样顽劣,有时还会回答几句。
七月十七,凌若将弘晟放出佛堂,并且允他继续去上书房听朱师傅讲课,每次下了课,他都要去翊坤宫看一下,弘历会陪着他一道去,看他与年氏隔着一道宫门说话。
七月二十六日,年羹尧抵京,命军队驻扎在京郊,在本朝,没有圣旨,军队是绝对不允许入京城九门,否则等同于造反,步兵营、骁骑营、丰台大营,随时可勤王护驾,将其格杀。
得知年羹尧抵京,胤禛很是高兴,命百官迎接,当中包括奉旨赴京集会迎年羹尧得胜归来的各省大员,这些官员在各省之中都是属于数一数二的大员,平常跺一脚省府的地都会抖三抖,却被勒令来迎接一个武将,心中的不满可想而知。
当中又以负责这次迎接的允禟和允?最为窝火,他们可是皇子凤孙,居然来干这种事,胤禛摆明了是随心埋汰他们,偏还不能不办,实在可恨。
恨归恨,该做的事情还是照样得做,为给予年羹尧最隆重的归迎,在这样水贵如油的日子里,胤禛命人洒水净街。
负责洒扫的小吏,每一勺水泼下去都觉得一阵肉痛,他们虽比寻常百姓好一点,但同样要算计着用水。
在奏响的迎乐声中,一脸意气纷发的年羹尧骑着神骏的高头大马自九门而入,在他后面跟着岳忠祺及其他将领,最后还跟着一辆囚车,一个人被关在里面,除了罗布藏丹津还会有谁。
今日难得的阴天,偶尔还有几丝凉风,是以平常在家避热的百姓都走了出来,争相观望打了胜仗的军将。在骑马入内后,面对拱手相贺的百官,年羹尧丝毫没有下马的意思,倒是岳钟祺走下来朝各人还礼。
允禟心里不快,面上却带着笑容,拱手道:“年将军,恭喜你这次立下不世大功,实在可喜可贺。”
“九爷客气了。”年羹尧在马背上拱拱手,面对允禟依然神色倨傲,是啊,允禟不过是一个不得信任的阿哥,他却是皇帝宠臣,两者孰轻孰重相信是个人都分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