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羹尧不耐烦地一挥手道:“考虑什么,四位阿哥当中,二阿哥平庸不堪大用,四阿哥生母家族寻常,五阿哥年幼,唯有三阿哥堪当大任,自然是立三阿哥为太子。”
这等狂妄胆大的话一出,纵是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张廷玉也不禁为之色变,至于胤,已经用力捏紧了掌下的扶手,面色因嵌入掌心的浮雕传来的疼痛而呈现一种不正常的潮红。
帝王家事最是忌讳臣下提及,更不要说过问,可是年羹尧偏偏犯了这个忌讳,当真是不知死活。
“辅国公此话有些偏颇了吧,熹妃娘娘父兄皆在朝中任职,其弟更在准葛尔战役中获立军功成为参将,怎能说家族寻常。还有二阿哥,辅国公说他资质平庸不堪大用,可是据我所知,论聪慧,以四阿哥为最,那么岂非该立四阿哥为太子?”说话的是鄂尔泰,他与张廷玉一样是朝中宰辅,对于年羹尧的嚣张极看不惯,“还有,三阿哥是辅国公的外甥,辅国公劝皇上立他为太子,恐怕是存了私心吧。”
年羹尧眼睛一瞪,怒道:“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公对皇上一片忠心可表天地,何来私心二字,倒是你一意说四阿哥聪慧,难道你是熹妃的人不成?”
后宫最忌讳的就是结交外臣,一旦被查实,不论是后妃还是朝臣都将受到严惩。年羹尧一句话就给鄂尔泰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鄂尔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年羹尧道:“你!朝堂之上不得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了熹妃的人。”
“哼,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本公多说。”年羹尧这般不敬的言词看得张廷玉等人直皱眉头。
关于年羹尧不满自己爵位,口出狂言,说当封异姓王的传言,他们都有所耳闻。之前是异姓王,如今又为三阿哥图谋太子之位,再这样下次,过几日岂非要逼着皇上退位,由三阿哥继承皇位?
允祥上前打圆场道:“辅国公与鄂大人都是国之栋梁,忠心耿耿,不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为大清考虑,实在无谓争执,免得伤了和气。”
允祥是亲王,又刚被封了铁帽子王,就是年羹尧也要给他几分面子,轻哼一声不说话,至于鄂尔泰则梗着脖子,朝胤道:“皇上,恕微臣直言,册立太子一事关系重大,马虎不得,当慎之再慎;何况皇上继位不过三年,又正值春秋鼎盛,实无谓过早册立。”
“老臣也如此认为。”随着张廷玉的表态,文武百官纷纷叙明立场,大半不造成立太子,剩下的那些,或是武将,或是与年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胤微微点头道:“张相与鄂尔泰所言极是,册立太子一事急不得,待朕慎重考虑之后再说。”
年羹尧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眼,他已经上过好几封折子,胤都不予理会,今日若再不定下来,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忙道:“皇上,奴才……”
胤截住他的话道:“辅国公一片为国之心,朕很清楚,只是朕四个儿子各有所长,一时...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