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你只要听命行事就好!”
年羹尧的执迷不悟令丁守正失望不已,哑声道:“大将军一心只想着自己,可曾替外面的两万士兵想过,他们都是有家有妻儿的人,拼死杀敌,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让好过一些。若是死在沙场上,至少朝廷还会给一笔恩恤金,可是若是跟着您与皇上做对,就什么都没有了,哪怕死也是罪有应得,没人给可怜他们,朝廷也不会拨下一两银子。”
年羹尧哪里听得进这些,愤然道:“他们跟着本公这些年,本公何曾亏待过他们,银子,更是头一分的优厚,这次本公还在皇上面前替他们力争了更多的赏银。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本公现在要他们卖命那是理所当然的,若是死了,那也是他们的命数。”
“大将军,您怎么能这样说,他们可都是跟着咱们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有些甚至还救过你我的命。”丁守正听得一阵阵寒心,不敢相信年羹尧居然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来。
“别在那里废话了,说,究竟留还是不留?”年羹尧狰狞的问着。
丁守正默然看着他,良久忽地扯了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终于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卸大将军的兵权了,因为大将军太过自以为是,什么事都以自己为中心,只为自己考虑,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你惜命,别人同样惜命,我不会留下来的!”
“好!好!好!”年羹尧连说三个好字,面目狰狞犹如地狱来的恶鬼,抡眼手里的钢刀,狠狠朝丁守正砍去,既然他不肯留下,那么就由他自己接管大军,随军回到西北,只要到了那里,凭借他多年经营下来的人脉,就算没有朝廷任命,也照样可以执掌西北。至于岳忠祺,不过是一个跳梁小丑,以为讨了皇帝的好就可以取他而代之,简直是发梦。
眼见钢刀朝自己确下,丁守正连忙就是一个翻滚,险险擦着刀锋避过,随后趁他还没回刀之际,赶紧奔出军帐,大声道:“快来人!有人行刺本将军!”
巡逻的将士一听到这话,立马奔过来,将丁守正团团围在中心,警惕地看着军帐,待发现拿刀奔出来的那人竟然是年羹尧,顿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大将军刺杀丁将军,这怎么可能?
其中一个头领模样的,朝年羹尧拱手行礼,小心道:“大将军,出什么事了?”
见自己在军中威信犹存,年羹尧心下微定,厉声喝道:“都给本公退开,本公今日要除了这个谋逆之人!”
谋逆?众军士更加摸不着头脑了,丁将军怎么会谋逆,再说,就算真要,也该经三司会审,再啊,哪有说就这样直接杀了了事的。
不等他们再问,丁守正亦大声道:“不要听他胡说,是年羹尧意图谋反,想让我等替他卖命,我不同意,他便要杀我!”
此言一出,顿时响起哗然之声,所有将士皆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年羹尧,之后则是陷入了长久的静默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