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拉莲意,你不用在这里花言巧语,没有竹笔,就证明三福在撒谎,除了下毒还有什么事需要百般掩盖!”对于任何敢于伤害弘晟的人,年氏都恨不得她死。
那拉氏冷下脸道:“贵妃,你不要太过份了,本宫始终是皇后,你这样直呼本宫名讳是何道理?”
到了这个时候,年氏哪还会惧她,嗤笑道:“哼,你不用在我面前摆皇后的威风,你身为皇后,本当视众子为亲生,百般呵护,可你呢,却毒辣无情,指使三福在竹叶上下毒,既谋害弘晟,又嫁祸了弘历,一举两得。有你这样的嫡母,真是弘晟与众阿哥的悲哀。”
那拉氏没有与年氏争口舌之利,目光哀切地看着胤禛,“皇上,您是否也认定臣妾下毒?”
“若不是,你就告诉朕,为何要让三福去竹林?”胤禛言辞冷切地问着。
那拉氏怔怔地望着他,不知是谁的汗落在地上,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在这静寂的坤宁宫听来格外明显。
与此同时,透明无色的泪水亦从那拉氏眼角滴落,当胤禛亲眼看着那滴泪落下时,竟有种不可思议之感,在弘晖逝后,那拉氏就很少在他面前落泪了,更不要说这样当众的落泪。不管何时何地,她都保持着自己身为嫡福晋,身为皇后应有的姿容仪态,一丝不差。看得久了,自己几乎要以为,她本就如此,永远没有其他表情。原来不是,原来她也会哭,会与其他女子一样有眼泪……
想到这里,胤禛面色不由得一缓,“皇后,你若是冤枉的就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否则平白一句没有,你让朕如何相信。”
“皇上如果相信,又何需臣妾多言,始终是不信的。”那拉氏垂泪轻言,敛袖跪下,一字一言道:“总之,臣妾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皇上,对不起大清的事,臣妾无愧于心。”
那拉氏话音刚落,晴朗明媚的天空突然一声惊雷炸响,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
“天呐,这样的天气怎么会有雷声?”裕嫔惊疑地看着外头晴好如初的天空,若非耳朵至今还难受,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还用问吗,肯定是咱们这位好皇后的话触怒了上天,连老天都看不过眼,所以降下雷来警示。”年氏幸灾乐祸的说着,那拉氏害死了她的第一个儿子,如今又要故计重施来害弘晟,她恨不能那拉氏死!
温如言亦道:“看来皇后所谓无愧皇上,无愧大清的话并不能信呢。”
“皇后,朕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究竟说还是不说?”那一声雷,同时也将胤禛压下去的怀疑重新炸了出来,且比刚才疑心更甚。
那拉氏低头道:“臣妾无话可说。”
瓜尔佳氏附在凌若耳边轻声道:“瞧瞧皇后的演技,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演得这般丝丝入扣,可真是让我等自愧不如。”
她的话虽轻,却依然让温如言听在耳中,冷笑道:“演技再好也没用,到了这个地步,谋害弘晟一事她绝对逃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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