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宁子赶紧答应一声,继续捏着腿,而那厢,那拉氏却已经凝眉细思,待到后面,更是示意三福停手,“你们说说,会是谁去见过靳太医呢?”
翡翠与三福是皱眉苦思,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翡翠忽地轻呼一声,“主子,会不会是熹妃?”
那拉氏心里恰好也是这个想法,却不动声色地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翡翠边想边道:“奴婢记得,柳一刀是熹妃请皇上传进来的,而靳太医能够夺刀也是因为那么凑巧熹妃的耳铛掉了,主子曾说过这世间的巧合大半都是人为安排的,所以奴婢觉得她嫌疑最大。”
三福亦在一边道:“主子,奴才也记得,当时那么多位娘娘,似乎就熹妃表现的最镇定,连靳太医死的时候都没有太过慌乱呢,很可能她早早就知道了。”
腿上一根筋被小宁子按到,酸涨的感觉一路蔓延到头顶,在酸涨感退去后,那拉氏缓缓道:“若真是钮祜禄氏在背后,那一切都不奇怪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一次轮到本宫变成螳螂了,让她护着惠妃逃过一劫。不过……”眸光在门口刚刚点然还未挂起的宫灯上一个打转,含了一丝轻浅的笑意,落在翡翠与三福身上,“猜到本宫想说什么吗?”
三福赔笑道:“主子的心思,岂是奴才等人能猜到的,还请主子明示。”
“明示就没意思了。”那拉氏轻瞥了一眼道:“行了,别揣你那点心思恭维本宫了,本宫恕你们无罪,尽管猜就是了。”
听得那拉氏这么说,三福两人才安下心来,揣测着道:“主子可是想到有了对付熹妃的办法?”
“非也。”那拉氏抿了口茶摇头吐出两个字来,翡翠凝眸暗思,忽地明白了什么,道:“可是因为温贵人?”
那拉氏赞许地瞥了她一眼,“总算没白跟在本宫身边那么多年。”语峰一转又道:“三福,看来与翡翠相比,你还是有所不及啊。”
听得那拉氏夸奖翡翠,三福不仅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暗自欢喜,嘴上道:“主子教训的是,奴才往后一定跟着翡翠好生学习。”
“福公公这话,可是让我受之有愧。”翡翠掩嘴笑了一声,正色道:“主子,之前在翊坤宫,温贵人那么话到底什么意思,按理她可是惠妃的妹妹,处处帮着主子说话,她就不怕得罪熹妃吗?”
“温贵人……”那拉氏缓缓吐出这三个字,侧头望着窗外漆黑如墨的天色,带着讳莫如深的神色道:“在这宫里,姐妹从来不算什么,本宫也从不认为单凭一点看不见摸不着的血缘关系就可以信任无疑。”
三福眼皮一跳,小心地接过话道:“主子是说,温贵人与惠妃她们并不是一条心?”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那拉氏刚说完便见宫人进来禀道:“启禀主子,柳太医求见。”
那拉氏展一展袖子,慢条斯理地道:“他来得倒快,着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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