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脸色剧变,不敢相信耳中听到的话,而在杨海之后,凌若亦苦口婆心地道:“姐姐,若她真的只是假意投诚皇后,又为何连夜去坤宁宫告诉皇后这件事。所以她根本不是假意投诚,而是真的投靠了皇后。”
“如倾,你……”温如言浑身如遭雷击,低头不敢置信地盯着还在那里哭个不停地温如倾。
温如倾矢口否认,“姐姐我没有,你别听她胡说,熹妃嫉我年少得宠,又有姐姐百般爱护,所以便想挑拨你我姐妹之间的感情。”
见她们各执一词,温如言一时心乱如麻,一边是自己的嫡亲妹妹,一边是结识二十年的好姐妹,她到底该信哪边才好?
看着温如倾在那里颠倒黑白,凌若心寒不已,年纪轻轻便有这样深的机心与城府,真是不简单,不过她今夜绝不会让温如倾再蒙混过关,定要让姐姐看清这个所谓亲妹妹的真面目,“本宫若胡说,你为何会在延禧宫外被本宫抓了个正着?”
温如倾知道温如言此刻已经起了疑心,一旦自己露出任何胆怯心虚之意,就等于坐实了熹妃的话,所以她小心的将害怕掩在面皮下,作出一脸悲愤的样子,“我没有,全部都是熹妃的谎言,是她带来闯进我院中,说我与皇后勾结,吃里扒上,不由分说地要将我带去承乾宫,要不是我挣脱了人跑回来,只怕以后都看不到姐姐了。”
看着温如倾满口谎言的无耻样子,水秀气不打一处来,脱口道:“你被主子堵在外头是咱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的。”
温如倾抹了把泪道:“你们是熹妃的宫人,自然是帮着她说话。”说到这里,她转过头对缩在门边的飘香道:“飘香,你是亲眼看到的,你告诉惠妃,事实是怎么样的。”
飘香抬头,在接触到温如倾阴冷的目光时,心头猛地一跳,忙跪下道:“启禀惠妃娘娘,真的是熹妃娘娘带人闯进贵人房中,要带走贵人,贵人不从,他们就用强的,为此贵人手都被抓红了。”
温如倾对飘香的话很满意,见温如言已经有所动摇,她狠一狠心,借着衣袖的遮挡狠狠掐着自己的手臂,将原本如白璧无瑕的胳膊掐得到处都是青紫的淤痕,随后捋起袖子道:“姐姐你看,这都是熹妃命人掐出来的,她在姐姐面前一直装得很善良,实际上比谁都心狠,呜……姐姐,我虽只是一个贵人,但也是皇上亲封的,她这样待我,根本就连皇上都没放在眼中,更不要说姐姐了。”
虽然温如言不信凌若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温如倾手上的伤是真真切切,没有一点虚假的,由不得她不信,抬头带着难以抑制的痛心道:“妹妹,你若真不信如倾,日间如实说出来就是了,为何要做这样的事?”
凌若面色瞬间变得苍白,颤声道:“这么说来,姐姐是相信她了?你我相识二十几年,难道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吗?”
被她这么一说,温如言忆起两人多年来一直相扶走到今日的情形,一时颇有感触,“这我何尝不知,只是如倾臂上的伤痕你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