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幽幽碧光的簪子,“自然喜欢,只是我如今有孕在身,凡事还是小心一些为好。熹妃……”说到这两个字,刘氏眸光越发深沉,之前自己向其示好投靠,被她拒之门外,而今自己怀了龙种,她却亲自送来这么名贵的贺礼,这当中的意思,可是值得好好思量。
那厢,海棠会过意来,“主子是怕熹妃在贺礼中动手脚?她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吧?”说着,她还翻看着手里的簪子,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刘氏凝声道:“不入虎穴又焉来虎子,你觉得能让皇上开口许其后宫大权的女人会简单吗?”这般说着,她扬一扬手道:“不管她动没动手脚,收起来总是没错的。”
“是,奴婢知道了。”海棠将簪子放回锦盒之中,待要下去又问道:“主子,其他娘娘送来的,也要一并收起吗?”
“都收着吧,左右我现在也不缺什么。”话音刚落,目光忽地接触到那尊神态慈祥的白玉观音像,耳边响起凌若刚才说的话,犹豫了一下道:“仔细检查一下那尊观音像,若没问题,便将它放到我屋中去。”
海棠答应一声,依言将那尊观音像单独放了出来,余下的则全收到库房中。
且说凌若出了咸福宫后,并没有回承乾宫,而是一路走到临渊池,夏日下,平静的池面波光粼粼,流淌着淡淡的金色。
凌若蹲在池边,将水缓缓伸入了池水中,因为天气炎热,又一直照在阳光下的关系,池水带着一丝暖意,包裹着凌若纤细且散发着幽香的手掌,并且将上面微不可见的粉末带走。有鱼儿游过来,许是因为饿了,一下下地啄着凌若的手,将她当成了食物。手指在水中轻轻动了一下,鱼儿顿时受惊地甩着尾巴离开,不过仍是不愿放弃这个食物,在稍远处游曳徘徊。只可惜,下一刻,凌若已经抬起离,当手掌离开水时,香气已经消散无踪,唯有水珠在不断地延着手指往下滴。
“水秀,本宫是不是变得很可怕?连皇上的孩子都想害。”在水秀替自己拭手的时候,凌若突然这般问着。
水秀在仔细拭净了凌若的手掌事,又将绢子放到池中浣了几下绞干后方道:“奴婢知道主子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何况您说过谦贵人心机深如温贵人,那么她一定会发现观音像上的麝香粉末,龙胎自然不会有碍。”
凌若仰头看着一洗如碧的天空道:“希望如此吧。本宫虽不怠见刘、温二人,却不想害及无辜,尤其是皇上的孩子。”
从王府到后宫,二十多年的经历,改变了她许多,但心底仍有那么一丝良善在,不忍伤害无辜。
杨海亦在一旁劝道:“主子放心吧,一定不会伤害到龙胎的。就算谦贵人没发现,咱们也可以寻个机会提醒她。眼下,最重要的还是除去温贵人,以免她继续在惠妃面前挑拨。”
“也唯有如此了。”这般说着,凌若扶着水秀的手站起身来,刚走了几步,就意外看到温如言与温如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