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侍候。”对于凌若这样的问题,那拉氏只淡淡道:“熹妃何时对本宫身边的人这么在意了。”目光一转,落在三福身上,虽然他一直低着头,但那拉氏又怎会认不出,顿时冷意染上眼眸,令人不寒而栗,哪怕三福低着头也感觉到了,下意识地垂得更低,唯有凌若依旧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小宁子一瞅得空,赶紧哭丧着脸上前道:“奴才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
“你这是怎么了?“那拉氏直到现在才看到小宁子的模样,鼻青脸肿,发辫凌乱,明显一副被人揍打过的样子,只是小宁子是她的人,哪个又敢动他?
小宁子就等着这句话呢,赶紧道:“回主子的话,奴才刚才去打听三福的去向,到了承乾宫外,熹妃娘娘明明收留了三福,却故意说不知道,后来被奴才发现了,她就放任三福将奴才一顿好打,奴才这一脸的伤就是被他给打出来的。”
他故意隐了安儿那段话不说,因为他感觉那一切不过是场戏,熹妃根本就是有意收留三福,安儿不过是那个顶罪的人,要不是他那么凑巧发现了三福,安儿根本不会站出来。
“竟有这等事?”那拉氏眸光一厉,望着凌若道:“熹妃,三福是本宫宫里的人,他犯了错逃跑,你不来告诉本宫便也罢了,竟还私下收留,是何道理?”
凌若在椅中欠一欠身,也不替自己辩解,只道:“娘娘恕罪,此事当中另有误会,另外臣妾想多嘴问一句,三福究竟犯了何错,竟然害怕的要逃离坤宁宫。”
那拉氏闻言放在锦被上的手微微收紧,这么多年来,她还是头一次尝到被身边人背叛的滋味,切肤之痛,痛彻心扉,也让她恨至心扉,难以抑制。不过,那拉氏终究是城府极深之人,片刻已经恢复自若,手也松了开来,“熹妃何时变得对本宫身边人的事这么关心,这可不像你素日的为人。”
凌若笑笑道:“娘娘位居中宫,一举一动皆引天下人关注,臣妾又向来仰慕娘娘,自然好奇心也大一些,倒让娘娘见笑了。不过……”她拖长了音道:“若是三福所犯之事不便明言的话,娘娘权当臣妾未问就是了。”
“没什么不好明言的,三福与翡翠妄动私情,触犯宫规,本宫拿他们两个问罪。”那拉氏本就没准备瞒这事,只是要她亲口说出,始终觉得有些羞耻。想她那拉氏御下向来严厉,不许底下人犯一丁点错误,可临到头,最倚重的两个竟然私下动情,齐齐背叛她。
凌若微一颔首道:“这般说来,倒是真该罚。”在那拉氏微眯的眼眸中,她对三福道:“如今你主子要拿你问罪,你可有何话说?”
三福在一旁听得悲从中来,动私情便是犯宫规,这样的宫规与酷刑何异,但真正令他伤心的是那拉氏的态度,没有一丝情面,甚至没有一丝不舍。
这般想着,他“扑通”一声跪倒,泪流满面地朝那拉氏磕头,“主子,是奴才引诱翡翠的,不关翡翠的事,您要罚就罚奴才吧,千错万错都是奴才的错,求您放过翡翠,她对主向来忠心耿耿,从无一丝背叛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