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看了凌若一眼,见她微微点头,逐卷起画像道:“那儿臣这就过去。”
待弘历走后,胤拉着凌若的手一道坐下,关切地道:“如何?在慎刑司可有受什么委屈?”
凌若侧头一笑道:“皇上故意让弘历去慈宁宫,就为了问臣妾这件事?”
此时,天色渐晚,就如弘历那幅夕阳图中所画的那般,倦鸟归巢,余辉沉沉,几只蜻蜓振翅飞舞在庭院花木之间,有童心未泯的宫人伸手去抓,却被蜻蜓轻巧的一个转身避过,抓了个空。再想去抓时,年长的宫人已经走过去喝止,让他继续做自己的事。
胤默然看着这一幕,蕴着一丝浅淡的笑容道:“弘历向来孝顺于你,若让他知道你曾被关入慎刑司,少不得又要担心。如何,可以回答朕了吗?”
胤的话令凌若心里淌过一道暖流,浅笑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什么事,慎刑司的人也没敢给臣妾委屈受,之后皇后娘娘更是亲自来接臣妾出去。”
“那就好。”微一点头,又有些不悦地道:“皇后做事向来稳重踏实,怎得这一回这般鲁莽,不分青红皂白将你关于慎刑司不说,还由着她底下的宫人诬陷你。真不知她是不是被年氏那一刀给捅得连脑子也一并伤了,全然没有了以前的谨慎宽容。”
这话从胤口中说出,已算是很严重了,不过凌若没有趁这个机会落井下石,今日之事,她已经将那拉氏bi到了一个角落里,若再过犹不及,难保那拉氏不会狗急跳墙,当下温言道:“想必皇后娘娘也是一时糊涂,再加上生气三福与翡翠的私情,才会如此,娘娘在将臣妾接出慎刑司后便都说清楚了。”
听得凌若的话,胤道:“如何,三福他们的事都办妥了吗?你这个红娘也当过瘾了?”
他话音刚落,便看到凌若重重叹了口气,不由得满心奇怪,“怎么了?难道皇后还不同意,存心刁难?”
凌若摇头道:“那倒不是,不过在皇后命人去传翡翠的时候,被发现她投井自尽了。所以,虽然皇上网开一面,下恩旨赐他们为菜户,他们阴阳相隔,无缘在一起。”
胤惊讶之余更是奇怪地道:“投井自尽?为何要这么做?”
“皇后说她是畏罪自尽,可臣妾还是觉得很奇怪,翡翠与三福明明倾心以待,何以会抛下三福,一人先走呢?”在说这话时,凌若小心地觑了胤一眼,缓缓道:“所以臣妾总觉得当中另有蹊跷。”
“你所谓的蹊跷是什么?”胤目不转睛地看着凌若,彼时,宫人正将一碟碟覆了银盖的碟子呈进来放到桌上,虽不曾启盖,却依然有一丝香气透出,索绕鼻间。
凌若贝齿轻咬,带着一丝凝重道:“臣妾在想,翡翠会否并非自尽,而是……有人加害?”
胤眼中精光闪烁,沉沉道:“熹妃所谓的人是指哪个,皇后吗?”
“臣妾不敢,臣妾只是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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