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来,温如倾顿时满腹怒火,咬牙道:“臣妾真不知道惠妃怎会如此胆小怕事,除了提了句锦盒之外,余下便一个字都不敢吭声,亏得臣妾当时还将她拉上,简直就是半点用都没有。”
那拉氏点点头道:“熹妃如今赏着后宫大权,惠妃怕她也是难免的,你是没瞧见昨日,熹妃在本宫咄咄bi人,迫着本宫将三福和翡翠交出去的样子。唉,本宫一样是受了她不少委屈,今日借着你的事才算扳回稍许,不过还是让她占了上风。”
此事温如倾也听说了,不无担心地道:“熹妃眼下就如此专横跋扈,以后只得更加目中无人,娘娘您可得想个办法治治她,不能再由着她作威作福下去了。”
那拉氏轻瞥了她一眼,听出温如倾是想让自己去对付钮祜禄氏,当下故作为难地道:“本宫何尝不知,只是皇上如今宠信于她,本宫又有伤在身,不便过多手后宫的事。不过本宫倒有一个提议,就看温贵人舍不舍得。”
温如倾奇怪地道:“恕臣妾愚钝,不明白娘娘之意。”
“其实只要找准了办法,想对付谁都不成问题,包括钮祜禄氏。”在一缕讳莫如深的笑意间道:“既然钮祜禄氏说你谋害谦贵人的龙胎,你何不就真谋害一回呢。”
温如倾骤然色变,正要问那拉氏这是何意,忽地回过味来,迟疑着道:“娘娘是说……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那拉氏绽然一笑,犹如花叶盛开,于重重笑意间道:“温贵人真是聪慧,一点就通,怪不得那么得皇上喜欢,不过……你只猜对了一半。”不等温如倾问话,她又道:“虽然本宫不愿承认,但熹妃无疑是一个聪明人,想让她入套,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温贵人不如再猜猜,谁来做这个诱饵为好?”
温如倾慢慢自惊诧中回过味来,最后更是露出与那拉氏同样的笑容,“娘娘是说惠妃?”
那拉氏缓缓点头,“不错,她身为亲姐姐,却在你被熹妃羞辱的时候,袖手旁观,你难道不恨她,不想报仇吗?”
温如倾低头不语,一直以来她对温如言这个所谓的姐姐根本没有丝毫姐妹情,之所以刻意靠拢,无非是想借助温如言的身份在宫里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
只可惜温如言一直甘心居于钮祜禄氏之下,甚至这一次还袖手旁观,让她恨到极处。
所以,只是在犹豫了一会儿后,她便朝那拉氏欠身道:“一切还请娘娘示下,臣妾必当尽力而为,替娘娘永除这个祸患。”
待温如倾离开后,那拉氏展一展袖,让小宁子扶自己回后殿歇息,途中小宁子不无担心地道:“主子,温贵人会按您说的去做吗?这桩事情,可是危险得很,温贵人虽口中答应得很,但她未必就会……”
那拉氏赦然一笑道:“放心吧,温如倾这个人本宫很清楚,她有心计,同时野心也很大,然熹妃却一直制约着她,惠妃又碌碌无为,胆小如鼠,这两个人很明显已经成了她往上爬的绊脚石。不除这两个人,只怕她以后都会寝食难安。所以,本宫相信,她一定会去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