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盯得心里发毛。
舒穆禄氏忽地扬手拉下绘秋捂嘴的手,看着满嘴满手的腥红鲜血,如柳一阵恶心,作势欲呕;舒穆禄氏却跟没事人一样,盯了半晌冷声道:“如何,痛吗?”
“是。”绘秋含糊不清地吐出这个字,舒穆禄氏在点一点头后道:“既是知道痛了,那么想必你以后会牢牢记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前我由着你去跟成嫔,不是因为我奈何不了你,而是念在彼此主仆一场的情份上,不愿太过份。可惜,你不领情,整日在成嫔耳边挑拨离间,如今见我病着又怂恿成嫔来寻我麻烦,绘秋,你做得太过了,已经过到超出我的底限。这一嘴牙,是今日给你的教训,往后你若再不安份,掉的就不是牙齿而脑袋了。”
绘秋初时尚不在意她的话,然到后面,却是越听越觉得身子发凉,舒穆禄氏言语间的冷意让她心惊胆战。更想到刚才,难道她早就知道皇上会出现,所以故意激怒成嫔,好让皇上生气?
她越想越觉得可能,若真是这样,那舒穆禄氏就太可怕了,不动声色间便给她与成嫔设下了圈套。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舒穆禄氏变得这般有手段与心机了?
在这样的想法中,她不安到了极点,慌忙跪下,费力地道:“奴婢错了!”
“知道错了吗?”舒穆禄氏仰头看着天上刺目的秋阳,眯眼道:“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却觉得错就是错,哪怕是以后改了也不能抹杀曾经犯下的错。”说罢,她不再理会跪在地上又痛又怕的绘秋,对如柳道:“走吧,咱们回去。”
这般说着,绘秋着了急,朝舒穆禄氏大声说着什么,只是声音太含糊了,根本听不清。在扶着舒穆禄氏走出好一段路后,如柳才拼凑出绘秋刚才说的话,“主子,她刚才似乎是在说知错后悔了,想要再回您的身边侍候呢。”
“你信她吗?”舒穆禄氏淡淡地说了一句,侧目见如柳不说话,她又道:“像她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知错了,之所以说那些话,不过是因为眼下不得成嫔怠见,被赶出了内殿,就算还能继续跟着,也不过是在外头侍候,做些粗重的活计,这才想另寻出路罢了。”
如柳听着深以为然,不再理会后面的叫声,而对于舒穆禄氏来说,绘秋曾经给予她的羞辱还有难堪都在今日报了,往后这个人与她再无任何关系。
随后的几日,胤禛都有抽空来水意轩,每次来都会问起舒穆禄氏的病情,有时更看着她服完药再走。在胤禛殷勤的关切下,舒穆禄氏的病情渐渐好转,开始可以自己下地了。
彼时承乾宫中,凌若正摩娑着光洁的茶碗,在她前面站着杨海与三福,经过这么些日子的休养,三福背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一条腿落了残疾,走起来一瘸一拐。
静谧半晌后,终于有声音从那张姣好的菱唇间逸出,“你说皇上这几日都去了水意轩看慧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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