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更是丝毫不假于他人之手。
“真是奇怪了,一般只有红参或相对热性的药材才会造成贵人燥热的情况。”何太医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显然对这个情况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时候,刘氏神色无比郑重地道:“何太医,这个孩子是皇上的龙胎,我请你一定要保住他,只要能保住孩子,将来我一定有重谢,也不论我身处何位,都绝不会忘何太医今日的大恩。”
何太医忙在椅中欠了欠身道:“贵人客气了,这一切都是微臣应尽的本份。”
刘氏虚虚一扶,不改郑重之色,“既然如此,那么我与孩子都拜托何太医了,同样的,不论何太医开什么方子或者要我做什么,我都会一一听从。”事到如今,她已经别无它法了,只能相信眼前的何太医。不过她相信,何太医不敢从中捣鬼,因为孩子一旦莫名其妙的没了,他这个负责安胎请脉的太医同样难逃责任。
何太医同样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皱眉沉吟了许久方缓慢地道:“既然参汤没问题,还请贵人继续服用,龙胎之所以不稳,应该是贵人体内营养不足,令龙胎无法汲取到需要的东西,所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稳住龙胎,至于身子燥热……微臣回去后问问齐太医,看他有什么好的办法。”
“那一切就有劳何太医了,金姑,你替我送送何太医。”刘氏使了个眼色给金姑,后者在送何太医离去时,往他手里塞了一袋明珠。
金姑在回来时,恰好听到刘氏在吩咐海棠下去炖参汤,她听得心里好一阵叹气,难得爽快了一阵,如今又要……唉,希望可以早些解决,否则总是教人提心吊胆,难以安枕。
随着参汤的服用,龙胎渐渐安稳下来,但始终恢复不到从前,何太医每次来请脉时都叮嘱刘氏要卧床静养,不可劳累亦不可累神。
虽然已是八月,可是对刘氏来说,卧床静养实在是一种煎熬,因为她身子一日比一日燥热,莫说被褥了,就是衣裳穿在身上都是如受刑一般,至于扇子根本解不了热,万不得已之下,着命内务府取出夏时用剩的冰送至长明轩中,如此刘氏才觉得好过一些,但还是治标不治本。
胤禛听闻此事后,亦来看过刘氏,他一踏进长明轩便觉得冷气渗人,可躺在床上的刘氏却一直在不停地扇风,脸红得跟苹果一样,连呼出来的气都是热的。这个情况让胤禛大为惊讶的同时也颇为忧虑,唯恐这个孩子会有什么意外。
事后,胤禛在与凌若说起时,颇为伤怀地道:“难道真是上天罚朕,所以不愿赐朕子嗣。”
凌若握着他的手道:“皇上千万莫要说这样的话,您勤政爱民,自登大位以来,事事皆以百姓为先,少有顾虑自己的时候。试问上天,若连这样的皇帝都不是明君,都要处罚,那世上还有什么明君仁主。”
胤禛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若儿你不必安慰朕,朕或许爱民,但朕绝不是一个仁主,死在朕朱笔之下的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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