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不言而喻,温如倾在迟疑了许久后,终是咬牙道:“没有人主使臣妾,所有事均是臣妾一人所为。”
凌若飞快地与瓜尔佳氏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可惜,这一次温如倾固然是难逃罪责,但皇后却是扯不进来了,她与这些事撇得干干净净,一点联系也没有,温如倾又不肯指证她。
胤咬牙对四喜道:“依宫规,温如倾所犯的罪该如何处置?”
四喜忙躬身道:“回皇上的话,应该废除位份之后乱棍打死!”
一听到死字,温如倾顿时慌乱不已,磕头哀求,“求皇上饶命,求皇后娘娘饶命!”
听到她叫自己,那拉氏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一下,她实不愿留温如倾的性命,那是一个随时会出事的祸患,可若由着胤处死她,她临死前肯定会将自己咬出来的。
胤咧嘴,带着狰狞的笑意,“很好,就依宫规处置,废温氏为庶人,并且乱棍打死,即刻行刑!”
“皇上不可!”那拉氏急急劝阻,不等胤开口,瓜尔佳氏已经冷然道:“皇后娘娘这是何意,难道温如倾犯下这么多罪,还不该死吗?还是说皇后娘娘有意包庇温氏,任由她祸乱宫庭?”
“大胆!”那拉氏不悦地朝瓜尔佳氏喝斥了一句,“本宫岂是这样的人。”
说罢她朝面色不悦的胤欠一欠身道:“温氏谋害皇嗣,自然罪不可恕,但眼下皇额娘才去世不久,而皇额娘又素来信佛,这段时间宫里一直在茹素,若在持丧期间,冒然见血,只怕不好。”
不得不承认,那拉氏说得很有道理,而且又将乌雅氏给搬了出来,令犹豫不决。见此情形,瓜尔佳氏不由得微微发急,温如倾害死了姐姐,若再让她逃过性命去,她们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姐姐。
这般想着,正想说话,忽地手一紧,被人牢牢抓住,循目看去,发现抓住自己的那个人正是凌若,而后者甚至还在对她摇头。
瓜尔佳氏不可思议地看着凌若,低声道:“若儿,你……”
凌若眸中闪烁着刀锋般的寒意,“皇后与皇上夫妻三十余载,对于皇上的xin情喜好了如指掌,连弱点也是,她晓得皇上是孝子,所以搬出太后来压皇上。”
“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才要反对,否则岂非正趁了她的意。”瓜尔佳氏急促地说着,一旦让胤开口免除温如倾的死罪,那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凌若盯着大殿中央的温如倾,一字一句道:“放心,我自有打算!”
看着她柔美之中带着凌厉杀机的侧脸,瓜尔佳氏微微点头,她很清楚,论对温如倾的恨意,凌若比她只多不少,?下这么说,肯定有她自己的原因。
且说胤那边,在想了许久后森然声道:“既然是在太后持丧期间,那就先将温如倾押入冷宫,待持丧过后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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