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指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玩冰嬉,连裕嫔也不会像以前那样说他。
弘昼经常来承乾宫拉了弘历一道去练习,自从上次被胤禛与凌若先后说了之后,弘历放开了许多,不再像以前一样紧紧束缚着自己。
不知是否因为如此,他射箭的本事也比以前进步了,可以做到六十步穿杨而不虚发,令弘昼羡慕不已,虽然也想像弘历那样,但他如今最多只能做到四十步穿杨,而且十次里面最多只能中七次。
原本略显无趣的日子因为这件事而过得飞快,很快便到了十二月二十,这日一早,胤禛与那拉氏自午门正门并肩而出,至于凌若等嫔妃则从偏门行出,各自登上早早候在那里的鸾辇之中。
帝后共乘御辇,行在最前面,凌若携弘历乘金銮紧随其后,再后面则是瓜尔佳氏、戴佳氏以及各贵人、常在等等;銮驾之后则是跟随的宫人,虽然圆明园那边自有侍候的人,但各嫔妃身边皆有使惯了的人,如何肯再换陌生人,自是都带在了身边,是以,跟随在鸾驾后的宫人,再加上随行护卫的大内侍卫足足上千人,延绵数里之长,引来沿路百姓争相看望。
弘历坐在銮驾内掀开小半边帘子兴奋地打量着被顺天府尹调派来的衙差官兵挡在两边的百姓,自从胤禛继位为帝之后,他还是头一次出宫。
三福拖着不便的腿跟在旁边,看到弘历探出头来,笑道:“四阿哥是第一次出来吗?”
弘历摇头道:“以前在潜邸时也曾出来过,不过这样热闹的情景倒还是第一次见。”说罢他又有些羡慕地道:“瞧他们一个个的多自在,仿佛什么烦恼也没有。”
三福摇头道:“四阿哥说笑了,人活在世上怎么可能没烦恼,只是他们的烦恼不为四阿哥所知罢了。而且啊,奴才保证,他们心里肯定对四阿哥羡慕得紧,认为四阿哥才是那个没烦恼的人。”
“我?”弘历指着自己失笑地摇摇头,这可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虽贵为阿哥,不需为生计发愁,但却没有什么自由,皇阿玛成为皇帝之前,他走动的方除了潜邸便是皇宫;后来皇阿玛登基为帝,三年来,他从未出过皇宫一步,朱墙碧瓦,便是他看到的全部。他真的很想去朱墙之外自由的看看,不过他也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从来不提。
三福是一个很会察言观色的人,否则也不能在那拉氏身边侍候二十几年,所以一听到弘历那个略有些失落的我字,便明白了他的想法,安慰道:“四阿哥您过了年便是十五了,最多至十六岁皇上便会为您指婚,然后在宫外开牙建府,到时候,您也可像他们一样自在了。”
弘历没有说话,只是贪恋地看着那些好奇而惊叹的百姓,他心里明白,自己永远不可能像他们一样自在无忌。
待其放下帘子后,凌若拍一拍他的手道:“人生在世,谁都会有不如意,关键在于,你面对不如意时会怎么办?弘历,生在帝王家,未必就是幸,但未必就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