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她害我的,我刘润玉会铭记于心,待得将来再一一还予她!”
“奴婢相信将来主子一定可以遏制慧贵人,让她不能再嚣张,可现在……”金姑瞥了刘氏一眼,满是愁色。
刘氏一字一句道:“她看穿了我利用的心思,所以先是误导我以为熹妃是主使者,之后又蓄意害我孩子,如今更是来这么一招。这是存心要让我胎死腹中。”
“这正是奴婢担心的,偏您今日还与慧贵人那样接近,若是依着奴婢意思,倒不如与她撕破脸得了,这样她也没理由再来杏花春馆。”
听得杏花春馆四个字,刘氏脸颊微微一搐,愈发绞紧了十指道:“你说的固然有道理,可一旦与她撕破脸,往后想再对付她就难了。至于孩子……”她将手覆在隆起的腹部,沉声道:“我会小心,刚才她靠近我时,我都尽是摒住呼吸。这对孩子既然投到了我腹中,便是决意要成为我刘润玉的孩子,我相信他们不会那么无用,一定可以熬过此关。”
金姑明白她的意思,是要继续与舒穆禄氏虚与委蛇下去,“可是这样,太过冒险了。”说到后面,金姑因为阵阵涌来的冷意打了个寒战,刘氏这才发现金姑只着了一层薄薄的单衣,连忙道:“金姑,你躺来上罢,否则会着凉的。”
金姑连忙推辞道:“主子不必管奴婢,奴婢身子好得很,冻一会儿没事。再说哪有奴婢与主子一张床的理。”
刘氏不以为然地道:“以前在府里时,遇到我做恶梦的时候,不也过来陪我一道睡吗,怎的到了这里就不行了,又没有外人在。”
金姑语重心长地道:“以前您是刘府的千金,老爷夫人都疼您,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怪您,可这里不同,这里是宫庭,不会有人像老爷夫人那样疼您宠您,他们只会想方设法挑您的错,不让您好过。”
这番话让刘氏沉默了下来,良久方道:“罢了,那你去披件衣服再过来。”
金姑披了衣服重新过来,陪着刘氏说了许久的话,到后面刘氏已是不住地打哈欠,可让她睡又不肯,金姑心疼地道:“您这样下去可不行,要不明日与皇上说说,让他给您换个地方?皇上如今那么疼您,一定会同意的。”
这一点刘氏自然晓得,但她还有另一重担心,“这住处是熹妃娘娘安排的,我若越过她去与皇上说,只怕熹妃心里会不痛快,可若与她去说,不知会否让她觉得我多事。”
“奴婢倒觉得熹妃娘娘是一个可商量之人,主子不妨去试试吧,否则您总这样夜不安枕的,自己垮了身子不说,连带腹中的龙胎也会更加不安。”
刘氏犹豫许久,终是点头道:“也罢,那天亮后你陪我去一趟万方和安吧,不过却不要先提这事,明日是除夕,你替我包些饺子送过去。”
金姑依言应声,待天亮之后便和面擀皮剁馅,等到全部包好已是辰时末,刘氏当即带了往万方和安行去,到了那边不想瓜尔佳氏也在,两人正站在通往岸上的长廊中欣赏大雪纷飞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