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冷笑一声道:“老八舍弃了两个儿子争夺第一的资格,去帮弘时夺第一,他能不感激吗?老八倒是真舍得下血本,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到最后还是弘历得了这个第一,弘时更是当众出了一个大丑。”
这一点允祥当时也看出了几分端倪,所以没有什么奇怪,转而道:“二阿哥当时摔倒实在很奇怪,明明什么阻碍也没有,怎会无故摔倒。”
胤禛一口饮尽杯中茶水,走到炭盆前,伸手放在烧得通红的银炭上,暖意顿时包围了略有些凉的手掌,“这事儿你该去问兆惠还有阿桂。”
允祥一愣,这两个名字他并不曾听过,摇头道:“臣弟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听得他这么说,胤禛反应了过来,兆惠他们的事只有上下天光那些人知道,当下道:“兆惠跟阿桂就是之前比试时跟在弘时后面,后来摔倒的两人。一个是佛标的儿子,另一个是阿克诺的儿子。”
允祥对他们两个印象颇深,一提之下立刻想了起来,“皇上是说二阿哥的摔到与他们两人有关?”
“**不离十吧。”胤禛拍拍烘暖了的手道:“弘历应该也是知道的,不过看样子是不打算与朕说了。弘历跟他们很谈得来,特意跑来央朕许他们到上书房读书。
允祥好奇地道:“那皇上答应了吗?”
胤禛点头道:“兆惠虽然看着病怏怏的,但确实有些才华,可以对得出朕的上联;至于阿桂,学问差些,不过朕瞧着品行不错,所以对他们作弊的行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若是那拉氏与弘时听得这些话,必然会大吃一惊,胤禛竟然什么都清楚,却故意不说破,有意让阿桂过关。
允祥被他说得甚是好奇,“不知皇上出了什么样的对联?”
胤禛取过铁钳子拨一拨盆中炭火,在“哔剥”的爆炭声中道:“一上联为:东典当,西典当,东西典当典东西;另一上联为:一盏灯四个字,酒酒酒酒。”
允祥乍一听便皱了眉,第二句上联也就罢了,可这第一句却着实不易,就算让他想,也得费上好一番功夫才行,且还不一定押韵,兆惠不过看起来不过弱冠年纪,却可以对上,实在不易。
在复述了一遍下联后,胤禛道:“这两个联子,说是考他们二人,但实际上对出来的却全都是兆惠。”
见胤禛说的轻松,允祥笑道:“看样子,皇上对他们两人印象甚好,明知作弊也只作不知。”
胤禛笑一笑道:“虽然上书房有不少宗室子弟,但朕看弘历,除了弘昼以外,不曾再与什么人来往,难得他有想要结交的人,朕这个做皇阿玛,岂有不成全之理。再者,品行二字虽说非一朝一夕所能看出,但终是有端倪可循,这两人断不会是什么奸恶之人。相反……弘时在此事上多番阻挠,没有身为兄长该有的胸襟,实在令朕失望。”
“二阿哥错手失了第一,难免心中有气,使些xin子也是难免的。”允祥话音未落,胤禛便接上来道:“他如何能够一直领先,你比朕更清楚,原本朕看他这些天不再与老八走动,倒是颇为欣慰,以为他终于知道分好坏了,没想到皆是烟雾幌子,实际上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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