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赶尽杀绝。”
水月闻言不解地道:“真是奇怪,皇后久居深宫,怎么可以控制宫外之事?”
三福平静地道:“没什么好奇怪的,皇后虽然不便处理宫外的事,但自然有人替她处理,譬如英格大人。不止皇后,宫里头许多娘娘主子,都或多或少有借助娘家的势力。”
凌若想一想道:“三福,你跟在皇后身边那么多年,对英格了解有多少?”
“回主子的话,英格是一个极有能力之人,自费扬古大人因病不能再理事后,国公府的事就一切皆由英格处理。之前虽然有年家压抑,但国公府依然可以在其中游刃有余,他的能力便可见一般了,如今更是一枝独秀,不过英格不同于年羹尧,皇后也不同于年氏,虽然势力庞大,却晓得不可越过皇上的底限,更不可张扬无忌,所以一直颇为低调,否则就算费扬古大人曾经立下不世战功,皇上也不会封他一个镇国公的爵位。虽然奴才不愿承认,但事实上,如今的镇国公府在朝中的势力远胜于昔日的年氏。”三福一口气说了许多,也让凌若对英格及其背后代表的势力有了一个简单的认识,之后更道:“并且据奴才所知,英格府上养着一群死士,曾经追杀主子的,应该就是这些死士了,他们自打被收养开始,便被灌输着效忠那拉氏一家的思想,而且擅长暗杀之计,当日主子可以在他们手底下逃过性命,实在是一大幸事。”
凌若听完三福的叙述,轻吁一口气,露出忌惮之色,“论家族势力,本宫确实远远不及皇后。”
荣禄与荣祥虽然各自表现出色,又深得胤禛信任,但毕竟势单力薄,又有那拉氏一族在暗中压制,并不曾掌什么实权,尤其是荣祥在因战功升任为参将后,至今再无寸进。
“主子不必妄自菲薄,皇后一族经营数代,方才有今日的繁盛,主子却才那么几年,中途又出过许多的事。另外,若将另一人算进来,主子未必就输给皇后许多。”说到此处,三福露出狡黠的笑容。
另一人?凌若一时不解其意,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李卫?”
“是,李大人如今乃是浙江总督,官居一品,最重要的是他深得皇上信任,皇上一直视他为左膀右臂,有他帮衬着主子主子,形势会好上许多,唯一的不方便就是李大人为地方封疆大吏,不在京城。”在说到最后一句时,三福有些可惜。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一切都得看皇上意思,总不好让李卫为了本宫,而自己向皇上要求调回京城,若是因此惹皇上不喜,本宫岂非害了他。”凌若一边说一边摇头,之后更道:“此事不要再提了。”
“是。”三福在应了一声后又道:“主子可是想救迎春?”
凌若低头拭去指尖的血,叹然道:“不错,迎春之所以会招来杀身之祸,皆因本宫而起,若非为了帮本宫,她现在还好好的。虽然本宫知道自己手上已经沾满了无数鲜血,但总想不要再沾得更多。”说到此处,她嗤笑道:“三福,本宫是不是很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