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会如此眷宠舒穆禄氏,他也说不上来。
然,令人更惊奇的事还在后面,随后的三日,胤禛竟然连着翻舒穆禄氏一人的牌子,加上之前的,一连四夜,且每一夜都留到四更之后,莫说本朝就是纵观整个大清后宫也是从未有过的事。
这下子,包括皇后在内的所有人都坐不住了,连瓜尔佳氏也特意去了万方和安与凌若说此事。
到了里面头,见凌若一手执棋谱,一手摆弄桌上的棋局,她摇头坐下道:“真亏你现在还有心思下棋。”
凌若按着棋谱将棋局摆弄好后,道:“下棋可以让人思绪清晰敏锐,有何不好?昨日里与彤贵人说好了,看哪个先破了这局棋,我可不愿输了。”
瓜尔佳氏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棋谱,急切地道:“你不愿输棋,难道就愿输人吗?舒穆禄氏已经一连四夜在镂云开月馆过夜了,且夜夜留过四更,这是从未有过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如何,不担心又能如何?难道我还拦着皇上不让他召舒穆禄氏吗?”这般说着,凌若容色一黯道:“再者,皇上宠舒穆禄氏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昔日的佟佳梨落亦是这般。”
看到她这副样子,瓜尔佳氏又心痛又着急,切声道:“如今不是在潜邸,你也不是以前的钮祜禄凌若,佟佳梨落的事,不可以再发生一次了。你不能拦着,总可以去见皇上吧?至少要设法弄清皇上心里在想什么,然后咱们再想对策;否则真等舒穆禄氏起势,想再阻拦时就太晚了。”
凌若无声地看着她,不晓得过了多久,一抹笑意慢慢出现在凌若脸颊上,看得瓜尔佳氏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我笑姐姐比我还紧张。”这般说着,凌若脸上的笑意更盛了几分,“其实我今日已经去见过皇上了,皇上说他晚上过来,到时候,我就可以设法试探皇上心里的想法了,那你说我还急什么呢?”
听到这里,瓜尔佳氏终于明白过来,指着凌若道:“好啊,你居然戏弄我,还看我在那里着急上火,哼,可是该罚!”这般说着,脸上却透出一丝笑意来。
“罚我饮酒三杯可好?”凌若一边说着一边唤安儿端上酒来,果然连饮三杯,酒刚落肚,脸上便腾起一抹红云来,全部喝完后,将空杯朝向瓜尔佳氏道:“如何,姐姐满意了吧?”
“勉强放过你。”笑闹过后,瓜尔佳氏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酒杯,抿了一口后正色道:“你说她像佟佳梨落,我却沉得两人有许多出入。”
“愿闻其祥。”凌若轻咳一声,感觉喉咙像有火在烧一样,脸颊亦一片滚烫,逐道:“水秀,去替本宫洗一盘草莓来去去酒意。”
在水秀下去后,瓜尔佳氏慢声道:“佟佳梨落因为面容与纳兰湄儿酷似,是似一入府便得到了无可比拟的宠爱。可舒穆禄氏仅一双眼睛相似,按着皇上一惯待她的样子,恩宠也不过如此,怎会在一夜之间突然盛了起来,甚至不惜坏了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这不像皇上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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