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穆禄氏扬起手重重一掌打在雨姗脸上,气急败坏地道:“你!你真是想气死我!”
雨姗捂着脸在地上哀哀地哭着,不敢为自己辩解半句,她晓得自己这次闯大祸了,与后果相比,这一巴掌实在是微不足道。
如柳心疼地瞥了雨姗一眼,劝道:“主子息怒,事都已经发生了,您再打雨姗也无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这件事吧。”
“解决?你倒是告诉我,该怎么解决?”舒穆禄氏此刻哪顺得了气,弘旬死了,就死在她宫里,一旦传扬出去,还不知会掀起什么惊涛骇浪来,而自己,定然是首当其冲的那一个。
如柳被她问的说不出话来,是啊,人都死了,还能有什么解决办法,沉默许久,她想到一事,对雨姗与奶娘道:“你们二人拿来东西后,发生了什么事?”
雨姗瞅了舒穆禄氏一眼,看她脸色阴沉的可怕,又赶紧低下头,嗫嚅道:“我端了温水来后,就看到谦嫔替七阿哥擦身换衣,七阿哥当时一直在睡,一直到谦嫔离开都没有醒。”
奶娘的话与雨姗一般无二,如柳仔细听完后,皱眉道:“这么说来,谦嫔走的时候,七阿哥还好好的?”
雨姗与奶娘互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地道:“应该……应该是好好的。”
听着他们的回答,舒穆禄氏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什么叫应该是好好的,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被她这么一喝,雨姗又落下泪来,不过她也晓得现在舒穆禄氏心情很不好,赶紧抹了把泪道:“因为奴婢与奶娘都没有探过七阿哥的鼻息,所以无法很肯定,但是谦嫔娘娘神色与动作均很自然,不像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谦嫔是什么人,她心里有没有事,哪是你能看出来的。”舒穆禄氏斥得雨姗不敢抬头后,用力呼了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一些,可只要一看到弘旬冰凉的身子,好不容易攒下来的冷静便化为乌有,烦燥地走了几圈后道:“这个事情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你们拿东西来的时候,七阿哥已经被谦嫔害死了,但是谦嫔假装无事;另一种就是在谦嫔走后,七阿哥突然暴毙,无人察觉。”
突然暴毙……如柳在一旁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此刻也就她还冷静一些,可以仔细地思索事情,想了一会儿,她摇头道:“就算突然暴毙,应该也有些征兆,不可能睡着睡着人就没了,而奶娘除了之前去拿衣裳之外,一直看着七阿哥,不可能没发现。”奶娘跪在地上不敢说话,只是不住地点头。
舒穆禄氏强迫自己从弘旬身上移开目光,好尽快冷静下来,“照这么说,你是觉得谦嫔还在的时候,七阿哥就已经死了?”
“是。但是奴婢不明白,谦嫔就算要陷害主子,也没必要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这实在有些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