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叫!”彩霞现在对她充满了惧意,晓得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是何等可怕,自家主子此刻就在一旁站着,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说一个不字,舒穆禄氏就会拿鞭子来抽她。
彩霞忍着嗓中的痛意又开始叫了起来,舒穆禄氏静静地听着,直至她哑得实在发不出声音也没有叫停的意思,最后还是戴佳氏看不过眼道:“慧贵人听了这么久,也该听厌了吧?”
舒穆禄氏抚着袖上的玉兰花图案,轻笑道:“既然娘娘说厌,那就厌了吧,始终娘娘才是这景仁宫的主子。”目光一转,落在不住喘气的彩霞身上,“行了,起来吧。”
彩霞已经发不出声,只能磕头作谢,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站到戴佳氏身后,连看也不敢看舒穆禄氏一眼。
戴佳氏实在不愿看到舒穆禄氏,没好气地道:“慧贵人若是无事了的话,就请回吧,本宫还有事。”
舒穆禄氏不在意地笑笑,“臣妾今日来,还有一事想问娘娘,当日娘娘带走了如柳,不如她现在在哪里,臣妾很是想念她。”
戴佳氏目光闪烁,不自然地道:“本宫将如柳交给了内务府,至于他们是怎么安排的,本宫就不知道了。”
舒穆禄氏分明感觉到她这话有问题,怀疑地道:“当真?”
“自然不知,难道本宫还会骗你不成,你要寻如柳,去内务府问就是了。”戴佳氏已经领教过舒穆禄氏的手段,知道这个女人不好惹,若直接告诉她,自己将如柳发配到净军中去,不知会使出什幺蛾子来,自然是推给内务府更好些;虽说舒穆禄氏事后还是会知道这一切是自己的安排,但好歹先将眼前这关过了。
舒穆禄氏尽管心中仍有怀疑,但她也不好硬bi,道:“既如此,那臣妾就不打扰娘娘了。”正当戴佳氏松一口气的时候,舒穆禄氏的声音再一次传来,“吃斋念佛虽未必能换来一生平安,但总好过不自量力去争夺一些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或许一个不小心就会招来杀身之祸。”
戴佳氏面色一白,紧紧盯着舒穆禄氏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舒穆禄氏漫然一笑道:“臣妾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臣妾该告退了,改日再来向娘娘请安。”
说罢,她欠一欠身离开了正殿,看着那个施施然离去的身影,戴佳氏气得浑身发抖,转身撒气地甩了彩霞一巴掌,厉喝道:“要不是你这没用的东西,本宫哪会受她这许多的气,该死!”
“主子……息怒!”彩霞艰难地说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像有刀片刮过铁锅一样。
戴佳氏冷哼一声,面带隐忧地望着舒穆禄氏离开的方向,舒穆禄氏这一去,早晚会知道是自己将如柳发配到净军那里,到时候她肯定会再次来找自己的麻烦,指不定比现在更疯狂。不行,她不可以就这么坐以待毙,必须得想个办法自保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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