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讨要一些猪血来,另外再去御药房,就说你在净军中做事久了,早起晚睡,住的又潮湿,关节有些痛,疑是得了风湿,问他们要些西域乌头来。”
“西域乌头?那个药能治风湿吗?”如柳疑惑地道:“主子,奴婢怎么越听越糊涂,您要这些东西究竟是想做什么?”
舒穆禄氏打量着停在绢袋里的蚊虫,好一会儿方道:“附耳过来。”
如柳赶紧将耳朵附过去,随着舒穆禄氏在她耳边说话,嘴巴越大越大,直至舒穆禄氏说完都没有回过神来,许久方才结结巴巴地道:“主……主子,这个计划虽然……不错,可是您现在让奴婢去拿西域乌头,会否太过明显了一些,一旦事发,熹妃派人去查,很容**到奴婢身上,而您,也会被扯进来的。”
“我既然给熹妃准备了这么一份大礼,又怎么好意思不给别人准备呢。”舒穆禄氏的目光一直不曾离开过那些丑陋的蚊虫,徐徐道:“谦嫔与成嫔,你说哪个来顶这个罪为好?”
“这个……”如柳仔细想了一下道:“奴婢虽然更恨谦嫔一些,但是谦嫔那个人诡异多端,狡诈成性,当初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下手掐死,想让她来顶罪,只怕很难。”
“不错,我虽然最恨刘氏,但正如你所说,刘氏不易对付,只怕她连永寿宫一步都不会让我踏入,相反戴佳氏更好利用一些,那个人又蠢又胆小,偏生还不自知,能一直活到现在,真可谓是老天爷保佑,不过走了那么多年的好运,也该是时候结束了。”
如柳点头之余又道:“主子,奴婢有一点不明白,所有事皆是因谦嫔而起,您最恨的人也是她,为何将此计使在谦嫔身上呢?”
舒穆禄氏摆手道:“你别忘了,六阿哥现在不过几个月而已,往后的十几年都会在后宫中,要对付他有的是机会,可是四阿哥不同,他再有几天就要出宫当差,难道我还能跟到宫外去对付他吗?更何况,刘氏既然是我最恨的人,自然要留到最后才享用,否则怎么对得起她对我的关照。”
笑语嫣然间,却是冰冷到让人打颤的语气,纵是如柳,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无言地退了下去。
在等如柳回来的这段时间,舒穆禄氏一直紧紧盯着绢袋内的蚊虫,犹如在盯什么稀世珍宝,惟恐有任何损伤。
过了约摸一个时辰,如柳神情紧张地拿着东西进来道:“主子,东西拿来了。”
舒穆禄氏看了一下她拿回来的东西,猪血还很新鲜,没有凝固,“御膳房和御药房那边有没有说什么?”
如柳摇头道:“御膳房的人问过奴婢,不过被奴婢搪塞过去了,至于御药房,他们问了奴婢几句后便给了乌头,看样子并未起疑。”
“那就好,赶紧将门关了。”在如柳关了门后,舒穆禄氏后用丝帕缠了手,将西域乌头细细磨成粉,再混在猪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