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姑姑,我知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记着自己说过的话,若是嘴巴再不严实,你也不用在承乾宫侍候了。”在打发了他下去后,水秀转身待要进去,意外看到站在宫门外头的胤禛,虽然心中对胤禛意见颇大,但面上却不敢放肆,走过去欠身请安。
胤禛神色复杂地道:“最近那些流言,你们家主子尚且不知?”
水秀依言答道:“是,最近主子身子有些不适,所以谨嫔娘娘吩咐了奴婢们,暂时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主子。”
她的回答令胤禛心里一松,点头道:“好,你们做的很好。”
看到胤禛从身前走过,水秀真的很想问一句,究竟那件事是不是真的,但她也清楚自己的身份,这种事轮不到她来问。
暖阁中,凌若刚刚服过安胎药,正在绣东西,看到胤禛进来,有些意外地站起身来,不等她行礼,胤禛已是关切地问道:“朕听水秀说你身子有些不适,怎么了?”
凌若目光一闪,轻声道:“没什么,只是最近坐久了起来有些头晕,想是血气不足,已经找周太医看过,也开了药,没有大碍。”
“既是这样,那你就好好调养身子。”在说完这句话后,胤禛一时想不出该说什么,暖阁亦因此变得沉寂下来。
良久,胤禛忽地道:“若儿,你是否还在怪朕?”
凌若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别过脸淡淡地道:“皇上是一国之君,臣妾如何敢怪皇上。”
胤禛怎会分不出她这话是真是假,叹然道:“朕知道,这件事让你很难接受人,但弘历也是朕的儿子,朕对他的疼爱不会比你少半分,这次之所以恕阿其那的死罪,其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之前养心殿那次,朕语气重了一些,是朕不对,你莫要再生气朕的气了好不好?”
“好。”没等胤禛高兴,凌若又道:“但臣妾想知道皇上的苦衷是什么,可是纳兰福晋?”
“朕都说了与她无关,你为何又扯到她身上?”胤禛好不容易平静一些的心绪,因她这句话而又起了波澜,声音亦变得不耐烦起来。
看到胤禛这个样子,凌若心凉地道:“既然皇上不想听,臣妾不提就是了,至于那个苦衷,想必皇上也不愿说了。”
“若儿,除了此事之外,你我之间就不能说些别的吗?”胤禛心中苦闷不已,他不是不想说,而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告诉凌若说他一时犯晕与纳兰湄儿发生关系了吗?就算要说,也得先查清楚究竟是否有人在茶里下了媚药。
凌若沉默片刻,道:“臣妾很累,想先歇息一下。”
看到她这个样子,胤禛无奈地道:“罢了,那你好生歇着,朕改日再来看你。”
在胤禛离开后,水秀小声道:“主子,您真的不肯原谅皇上吗?奴婢看得出,皇上还是很重视主子的。”若是连这件事都不能原谅,万一传言是真的,皇上与纳兰福晋发生了关系,只怕主子会一辈子都难以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