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务必要一刀击杀,然刀子刚斩下,便立刻感觉到不对了,刀下软绵绵的,并没有砍到人的感觉,连忙抽刀将被子掀开,借着窗外的月色,看到被子底下是两个枕头,根本没有人。
“床上没人!”听着三个暗卫一模一样的答案,暗卫头子皱起了露在黑巾外的眉毛,那个杨知府明明说派人监视着这处宅子,没有任何人离开,为何屋中会没人,难道那个杨知府骗自己?不对,他既然通知了英格大人,就应该不会再使花样,想了一会儿,他沉声道:“将这三间厢房仔仔细细搜查一遍,他们可能藏在某处。”
“是。”随着这声答应,几个暗卫动手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搜查了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但都没有看到人。
“大人,四处都没人,看样子应该不在这里。”听着这话,暗卫头子的眉头皱得更加紧了,难道真的是弘历得到消息,所以事先逃走了?那个杨知府,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连人已经逃走了都不知道,简直就是混帐!
既然人不在这里,那再待下去也无用,暗卫头子冷声道:“走,去知府衙门。”
在宅子恢复原有的沉寂后,放在厢房后面的几个水缸盖子被顶了开来,然后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那些暗卫急欲杀之而后快的弘历三人。
阿桂心有悸地看着那些暗卫离开的地方,直至现在他的呼吸还不曾平稳过,兆惠也是这般,待心中的骇意平复了一些后,对看起来最平静的弘历道:“四阿哥,你怎么知道今晚会出事?”
他们三人原是聚在一起商量着回京之后,该如打尽,在天色渐黑后,弘历突然找来下人,让他去看布齐回府没有,结果一直等到一晚时分都不见布齐回来。
兆惠只以为是衙门里有事,误了回来的时辰,毕竟布齐是个知州,不可能整日都无所事事。可弘历的神色却在时间的流逝中变得越来越紧张。之后,更是熄了灯,将床褫弄成睡觉的样子,而事实上他们三人却躲进原本用来蓄水的水缸中。虽然他们当时对弘历的安排很不解,但现在无疑明白了,要不然,他们现在已经成三具死尸了。
弘历的眸光在夜色中闪烁着冷光,“其实我也不确定,只是一个猜测罢了,没想到还真成真了。兆惠,你想想,自从我们来了此处后,你叔叔在入夜之前都会回来,哪怕衙门里真有什么事回不来,也会让人来告诉一声,可今夜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人没回来,消息也没有,仿佛像失踪了一般。”
被他这么一说,兆惠也想起这个细节来,斟酌片刻道:“你是说,叔叔他已经出事了?”
弘历语气冰冷地道:“不错,你叔叔曾说过,杨知府乃是英格提拔上来的,不是可信之人,所以我们在这里这么久,一直未透露过任何消息给他,而他,很可能从英格那里知道了我没有死的事。能做上知府之位的人,又有哪一个是简单货色,或许他早就已经怀疑了我们了,只是一直按兵不动罢了之时。”一直以来的险此还生,还有奔波逃亡,让弘历不再只懂得纸上谈兵,只懂得读圣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