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易也得动,继续下去,不知还会出什么样的事情。”虽然从弘历身上查不出什么,但瑕月可以肯定这几年弘历性子的转变与夏晴有着莫大的关系。
宋子华点头之余,忽地想起一事来,急忙道:“臣听闻在济南城时,三阿哥曾数次欲置十二阿于死地,若他真与惠贵妃勾结,只怕十二阿仍旧有危险;这一点,娘娘千万要小心提防。”
在瑕月点头之时,锦屏轻声道:“主子,既然惠贵妃已经完全不念昔日情义,咱们也无需再与她留情。”
瑕月轻咳一声,道:“你想说什么?”
锦屏一字一句道:“奴婢相信,以宋太医的医术,不止可以救人性命,更可以杀人于无形!”
宋子华面色一变,但并未言语,他能有今日,皆是多亏了瑕月,如果后者开口,他纵然再不愿,也必然会去做。
瑕月犹豫片刻,摇头道:“不行。”
锦屏急忙道:“难不成到了这个时候,主子还不忍心对付惠贵妃?”
“不是本宫不忍,而是你说的法子根本行不通。”在锦屏疑惑的目光中,她徐徐道:“夏晴如今的心计,已不在当初魏氏之下,她根本不会给宋太医加害自己的机会,一个不好,甚至还会让她反将一军,害了宋太医;若是此法可行,本宫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被她这么一说,锦屏亦没了主意,“那……依主子的说法,岂非一直对付不了惠贵妃?”
瑕月没有回答锦屏的话,略一沉思命她取来文房四宝,待得满满写了一张纸后,将之折起放入信封之中,递给宋子华道:“出宫之后将这封信送去傅府交给傅夫人,小心着些,不要让人瞧见了。”
“臣知道了。”在将那封信收入袖中后,宋子华拱手告退,在他走后,齐宽摇头道:“当年奴才看惠贵妃在主子面前痛哭流涕,还以为她听进了主子的话,真心后悔,没想到一切都是假的;如今变本加厉,将后宫搅得乌烟瘴气,连皇上也……唉,简直比当年的魏氏还要可怕。”
锦屏嫌恶地道:“我听闻昨儿个惠贵妃赏了钟粹宫那些秀女每人一枝珠钗,还请了十余位秀女去永和宫赏花,还另外赏了许多东西,显然是在拢络人心,真是让人想着就生气。”
“好了,不要再说这些了。”在与锦屏说了一句后,齐宽道:“主子,可要奴才去提醒十二阿哥一声,以免他不小心受了惠贵妃的暗算?”
听得此话,瑕月露出一抹笑意,摇头道:“不必了。”
齐宽一怔,疑惑地道:“这是为何?难道主子您不担心十二阿哥吗?”
“其实早在多日前,本宫就已经派了方侍卫他们暗中保护永璂,岂料却发现,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一批人暗中尾随永璂。”
锦屏眼皮一跳,连忙问道:“可是惠贵妃的人?”
瑕月摇头道:“方侍卫认出了其中一人,是王富贵。”
齐宽惊呼一声,道:“可是当初在济南城中,几次拼死保护二十阿哥的那名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