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兴嘴角一挑:“我还给你盖过两次被子。你睡觉不太老实啊。”
白孝德顿时臊得满脸通红,他讪讪的说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各为其主罢了,我们之间又没什么深仇大恨。”李再兴淡淡的说道:“你保护李林甫是奉命行事,我杀李林甫、杨洄,也是形势所迫。如今事了,又何必再杀得你死我活?”他脸一沉:“不过,如果你不知进退,还要跟着我,就别怪我翻脸了。”
白孝德想了想,抬起头,看着李再兴:“那我能跟着你吗?”
“跟着我干什么?”
“向你学枪,将来堂堂正正的击败你。”
李再兴笑了起来,耸了耸肩:“奉劝你一句吧,你根本没机会,不用费这个心思了。”
“我想试一试。”白孝德坚持道。
“那你说说,我有什么好处?”李再兴伏在马鞍上,戏谑的打量着白孝德。
“我从安西军中来,对安西很熟悉。”白孝德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道:“我通晓多种胡语,熟悉安西的地形,精通潜伏之道……”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了被李再兴几次扑到身前却不知的事,不免有些尴尬。
好在李再兴没有再说,爽快的点了点头:“好,我收下你了。”
“真的?”白孝德喜出望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李再兴点点头,将马缰扔了过去:“既然要做我的随从,就从现在开始吧。”
“好。”白孝德二话不说,接住了缰绳,牵着特勒骠,向裴玄庆等人走去。
见此情景,裴玄庆等人哭笑不得。将这样一个危险人物留在身边,李再兴就不怕他反噬?面对裴玄庆等人担忧的目光,李再兴摆摆手,示意自有分寸。裴玄庆等人不好再说,只是警惕的看着白孝德。
“准备扎营吧。”李再兴说道:“二十二郎,腾一匹马出来,他的膝盖受伤了,不能再走。要不然他的腿就废了。等到了前面的军屯,再买一匹马给他代步。”
裴玄庆不解,却也没有多问,爽快的应了。吩咐了一声,两个游侠儿骑着马出去收拾生火的干柴,两个去周边打探情况,看看有没有情况。李再兴奔赴安西建功,裴玄庆奉虢国夫人之命随行,张万等十来个游侠儿也想跟着到安西碰碰运气。
李再兴让白孝德坐下,解开绑腿,卷起了裤子。当他看到那两个肿得发亮的膝盖时,不由得有些惊讶。他看了白孝德一眼:“看来你非常想杀我啊。”
白孝德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爱尔麦迪:“被她杀死的那个人,是我的同胞兄长。”
李再兴理解的点了点头,让爱尔麦迪拿来药膏,亲手抹在白孝德的膝盖上。一边抹一边说道:“要报仇,冲我来,你要是敢伤她一根毫毛,就是追到天崖海角,我也会杀了你。”
药膏一碰到皮肤,白孝德就感觉到一丝凉意,火辣辣的膝盖顿时舒服了许多。他一边点头答应,一边说道:“为什么我的膝盖会疼?是不是你故意给我下套?”
“我教的没错,问题是你练得太猛了。”李再兴平静的说道:“根基未牢,筋骨未实,再加上你只得其形,未得其实,力道全在膝盖上,当然要受伤。”
“正确的练法应该是怎样?”
李再兴顿了顿,抬起头,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白孝德:“我教她练习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我的手经常放在她什么地方?”
白孝德仔细回想了一下,突然明白了:“在腰?”
“在腰与臀。”李再兴笑笑:“腰臀筋厚,耐得住磨,膝盖筋薄,不能用力过猛。”
白孝德一拍脑门,懊丧不已:“原来关窍在这里,我还以为……”
爱尔麦迪红了脸,咄了一口:“不想死就闭嘴!”
白孝德连忙打住。李再兴抹完了药,将药盒塞进白孝德的手中,眨眨眼睛:“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孝德思索片刻,抬起头,严肃的看着李再兴:“你应该知道,中丞能有今天,固然是他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可如果不是李相,他也不可能到此高位。你到安西来,他肯定不会笑脸相迎,少不得要给一个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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