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托尔米德定睛望去:500米外的前方同样是尘雾弥漫……
“去通知莱德斯。”戴弗斯再次下令:“让他派出七八支骑兵分队前去骚扰敌人的左、中、右三路,延缓他们的布阵速度,同时观察他们的应对情况,回来向我汇报。”
“是。”
“等一下。你告诉莱德斯,我说的是骚扰,不是硬拼。如果敌人的骑兵追来,立即退回,不要让骑兵受损!”戴弗斯再三叮嘱。
“明白,大人。”
……………………………
“小子们,跟紧啦!”
“大叔,我们不骑马也跑得比你快。”
“臭小子,你皮子痒了是吧,回去有你的好看。”
“队长,你早就该这么做了!”
索里科斯率领的骑兵分队在一阵笑声中已经横穿了整个战场,到达普那特河边。
“停下!”索里科斯横置长矛,整个分队停止了前进。
“都下马!”
“为什么,队长?!我们还没到敌人的阵前!”骑兵们叫嚷起来。
“服从命令!”索里科斯大声吼道。
骑兵们虽然不情愿,但受军规影响,不得不照做,嘴里却不服的喊道:“队长,别的分队都已经向敌人投掷标枪了,难道你要让我们当逃兵?!”
“闭嘴!我们分队受命骚扰敌人的最左翼,奔跑的距离是最长的,马也有些累了,让它们歇息一会儿,以便更好的完成任务!我带你们出来,就要顺利的带你们回去!”
“好吧,队长,我们听你的。可是要等多久?!”
“等我命令。”
骑兵们只好轻拍着躁动的战马,一边观察着前方灰蒙蒙的战场,看着远处自己的队友们时而冲入尘雾中,时而又纵马撤出……惊叫声、惨叫声传到耳里,让他们心痒不已。
时间过得真慢,就在他们有些不耐的时候,“上马!”索里科斯的喊声就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样,让他们精神大振。
50匹战马迈开四蹄,开始小跑,在前进中逐渐形成楔型。
索里科斯在最前方,他高举长矛向前挥舞两下:“加速!”
前方是30米高的草坡,虽然不陡,也要防止骑兵上坡时速度减慢,而遭到敌人攻击。
战马四蹄翻飞,骑兵们抱紧马脖,身体前倾,以加快战马上坡的速度。
索里科斯第一个跃上草坡,几十米外就是密密麻麻的布鲁提人从普那特河岸边一直向外延伸,不知其有多远,一列、两列、三列……仓促间也很难数清他们的方阵有多厚。
索里科斯感觉自己站在敌人阵前,就像一只蚂蚁站在大象面前似的,无形的巨大压力积压在胸口,让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他深吸了口气,抽出一支短标枪,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再次加速。
骑兵们紧随其后。
50米,40米,30米……扬起的马蹄落在干裂的泥土上,仿佛鼓槌击打着鼓面,发出“的哒!的哒!”的响声,加上骑兵分队快速的前冲,竟然造成不小的声势,引起了刚刚摆好的布鲁提阵列一阵阵骚乱。
就在布鲁提战士相互推攘、惊呼之时,索里科斯投出了手中标枪,随后几十支标枪跟着扎入敌阵,惨叫声相继响起。
布鲁提人更乱了,有的惊慌的向后撤,有的愤怒的冲上来……
索里科斯的长矛向左一挥,带着骑兵分队在距离敌阵20多米处迅速的左转,沿着布鲁提阵列前沿向前奔驰。而所到之处就像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泛起的涟漪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平息的,同时敌人的惊慌、混乱都一一映入索里科斯的眼中,他自觉任务已经达成,果断下令:“转左!”
骑兵们刚一掉头回返,布鲁提骑兵才赶到,一番追逐。
戴奥尼亚轻步兵及时赶来接应,用标枪惊退了几百名布鲁提骑兵。
戴弗斯巧妙的利用骑兵的“火力侦察”使对面布鲁提阵列各部作出的反应,通过莱德斯的汇报,让他对布鲁提的列阵有了大致的了解。从应对骑兵骚扰的表现来看,布鲁提左翼是最差的,而最强的是右翼,让戴奥尼亚的骑兵付出了十几骑死伤的代价。显然,布鲁提人的想法与戴弗斯是一致的,都是将最弱的部队安排在靠河一侧,而将最强的部队放在了外侧,毕竟这是符合兵法原则的。